第三百零一章 痴心妄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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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萧靖的话,夏管家脸上的笑容有点不自然了。
他轻声咳了咳,不疾不徐地道:“公子说笑了。夏家哪有什么无价之宝?若说无价……公子的这份情义,才是无价的。”
萧靖淡淡地笑了笑,道:“您这句话倒是实情。好了,既然夏侍郎不在家,萧某便不在此处讨人嫌了。礼物请您收回去,在下先行告辞。”
夏管家还要再说,他已拂袖转身离开。任凭后面的人如何呼喊,他乘坐的车都没有停下来。
报社的院里,邵宁正打算出门。
谁知一只脚刚迈出去,便有一个人急火火地向门里冲,两人差点装个满怀。
“赶着去投胎啊?”邵宁怒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急匆匆赶回来的萧靖。
被吓了一跳的邵宁不无酸意地道:“呦,是你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提亲还挺顺利的?嘿,那可要恭喜你了,需要张罗喜酒的时候就跟我说,老子怎么说也是过来人,保证给你搞得风风光光的……”
他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通,萧靖却一个字都没说。不一会儿,得意洋洋的邵宁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人怎么安安静静的,脸上也冷若冰霜?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忙你的去吧,我还有事。”
萧靖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便快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邵宁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脸上多了几许愁容。
夏府。
夏鸿瀚独自一人站在宽阔的庭院里。夕阳西下,他的身影被阳光映得很长;可能是在思量什么事,负手站着的他紧紧蹙着眉,那模样很是严肃,连轻手轻脚走来、一看就是有事禀报的夏管家都没敢开腔。
良久,他摇了摇头悠悠地道:“萧靖怎么说?”
夏管家小心翼翼地应道:“如您所料,他没收礼物便走了。临走时,他还让小人转告您,说他过段时间再来拜访……”
“再来?他还来干什么?”夏鸿瀚用力哼了一声:“给他那许多财帛,那么如花解语的女子,他还不知足么?那香儿和玉儿可是家里养了许多年,将来便是送到王公大臣的府上也是极拿得出手的妙人儿!嘿,他还真是不识抬举!”
在原地踱着步转了两圈,他抬起头道:“老夏,你把东西和人送到他家去。”
夏管家咬了咬牙:“老爷,萧靖的心思很是坚决,再送去怕是也……”
夏鸿瀚不耐烦地道:“送去吧。他若还不要是他没福气,你不必勉强。”
老爷有了吩咐,夏管家只得领命。待他走开,夏鸿瀚望着随风飘动的一抹新绿,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不管他要不要,夏家都不欠他的人情了。雪儿是何等尊贵,岂能嫁给那小子?”
他随意招了招手,远处候着的一个仆妇赶忙走到了他的跟前。
“给我盯紧了小姐,切不可让她外出。”夏鸿瀚严厉地道:“外面的话也绝对不能传到她的耳朵里。如果她有什么闪失……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仆妇颤声道:“是,老爷。”
夏鸿瀚的面色和缓了些。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一旁的院子,叮嘱道:“从明日起,子芊那丫头也不能到处乱跑了。吩咐下去,没有我的许可,她和雪儿都不能离家半步,听明白了么?”
夜深了。
眼下已是丑时,报社的院子里已是一片漆黑。
忽然,有个房间亮了。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萧靖披着衣服坐在了桌前。
白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跌宕起伏,本来满心欢喜的他早已陷入了愁绪中,无论躺多久都睡不着。
提起笔,这些天听说的各种消息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北疆还在折腾,但折腾的烈度已经小了很多。王庭的二十万大军分几路南下,却并没有和大瑞的边军接触,只是悠哉悠哉的在边境线上晃荡,好像他们是来旅游的。
车舍里倒是倾尽全力南侵了。可是,去年冬天刚刚发生过临州的事,大瑞在边境加强了布防的力量,小部队渗透很难奏效。两边拉开架势打了两场,就在战况愈发激烈的当口,一场百年难遇的暴雪不期而至。
在十步之外就看不到人影的雪幕中,再强大的战争意志也会化为乌有。极寒的天气成了战争双方最大的敌人,大瑞这边依托着雄关、边镇还好些,而车舍里的营帐里被冻死、冻伤的人不计其数,陆冲处心积虑发动的南侵成了笑话。
之后,双方只有些小打小闹的接触,再没有什么像样的对阵。眼见着春天到来,被折腾得够呛的车舍里人选择回去休养生息,一场大战便神使鬼差地消弭于无形。
大瑞本来十分惶恐,不想和车舍里开战。但是,国家受辱到这个份上,又有那么多可敬的兵士命丧北疆,民间早已群情汹汹,朝廷也没了再妥协的余地。
到后来,听说车舍里的攻势遇阻、王庭的人出工不出力,一下子有了信心的重臣们又抬高了朝廷的调门。无数人写文章谴责北胡、缅怀大瑞的烈士,那情真意切的模样就好像他们真的经历了草原上的腥风血雨,之前畏敌如虎的也另有其人一样。
连带着,原本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葛大人也官复原职了。
他千辛万苦地跑回京城后也曾当着百官的面哭诉,讲述在车舍里的种种遭遇;可是,根本就没人为他说话,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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