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 大校检(六)(1/2)
——西昆仑从来不用“养蛊”的方式培养弟子,昆仑派希望它的弟子们把主要精力放在外敌身上,而非专注于自家内斗。即使由此培养出来的弟子常常被那些散修或邪道人士嘲笑为“圣母心”或“菜鸟”。甚至连累到其它门派,那些大宗门弟子往往都会被描述成空有境界和装备,却严重缺乏警惕意识,尤其是在心态上往往抱着不合时宜的天真和正义感,很容易会被一些低级手段作弄的傻瓜……
可当真是这样吗?事实上,江湖中那些“经验丰富”“杀伐果断”的邪派独行客们在遇到大宗门弟子,尤其是昆仑,岐山两派中人时,第一反应十有八九还是逃跑。他们的所谓“心态优势”在和那些大宗门弟子实打实的装备与境界优势比起来,多半还是被碾压的命。
尤其是在发生多人之间的战斗时,昆仑,岐山弟子哪怕以往并没有合作过,也能做到相互信任,相互支援,其配合程度远非其它门派能比,而这种默契,自然是从小在门派中培养出来的习惯。
所以昆仑山大校检,每次场面都是十分激烈,但要说因此产生什么仇恨,矛盾之类,还真谈不上。“以武会友”精神确实是贯穿于比赛始终的。有法元仙师看着,也不可能真正对同门造成杀伤,大家基本都是点到为止,正儿八经是在“切磋”。
包括黄昶先前耍的那个小手段——要两名五重天师弟去“教训教训”那冷面酷哥,也不可能真的拿那小子怎么样。就是下他点面子而已,结果还没能实施呢,却已经无疾而终——人家自己被淘汰掉了。本来黄昶是想等那小伙子上场挑战时,让个师弟上去跟他打的。结果这小伙儿明明昨天才打过三场,却一点没有要节约体力的意思,一大早就找了个场子,主动跳上去应战。然后,被别人三下五除二放倒。
——他的快攻依然犀利,但却无法突破对手中品法器的防御。而竭尽全力发出的一击,未能奏效以后肯定会有一个比较大的空当破绽,被对手抓住机会,一下子放倒。
主持这一场比试的仙师并非昨天那位,但他在赛后给这小伙子的评价却和昨日几乎如出一辙:你的功法和战术配合很好,近乎完美。可惜杀伤力太低,已经无法适应中期以上的战斗强度。建议考虑重修一门大威力的功法,或者想法子弄一件上品法器也行——只要有这运气。
这回小伙子可不再是昨天那态度了,关键是他自己尝到了厉害:集中全部力量,选了个了最好的机会……又能如何?人家用一件防御性质的法器轻松就能抵挡住。其实昨天姬若的彩云绫本也能做到这一点,但女孩子实战经验还差点,让这小伙子抓住了空当。而这一次,他碰到的可不是菜鸟。
于是这小伙子的大校检之路算是结束了,而他也确实得到了颇为中肯的指点,听不听,那就取决于自己了。上品法器太过于虚无缥缈,不过作为外门弟子,西昆仑的大部分功法都对其开放,重修并不存在物质条件和资源上的麻烦,唯一的障碍,就是他是否舍得放弃自己前面十多年的苦修成果。
——破而后立,先舍后得,说起来轻松简单,可谁又保证“破”了之后一定能立起来?“舍”了以后还能再得回来呢?这小伙儿不象是个有主角命的,冒险未必就能有收获啊。
黄昶对此颇为感慨,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似乎也不是——数日后的六重天阶段比武,黄昶在第一战就被淘汰。
…………
这就打完了?我的大校检之路才刚刚开始,然后就……结束了?
当黄昶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看着一道剑光在自己胸前绕啊绕,心头不由的升起一股荒谬之感——这几天他在大校检中四处观摩,看到了不少人一上场就莫名其妙的脆败。输得窝囊输得莫名其妙输得不服气,倒也常常提醒自己,说可别落得这种下场。
可是在他内心之中,可从来没认为自己会这样倒霉。就算会被淘汰,怎么也该是与跨越了一个大境界的后期强者交手,打出水平打出风格以后才输……可事实却是如此简单:一战而败。
难道自己的真实水平在宗门六重天修士中竟然这么差?以前的胜利其实都是假的?不至于啊,自己好歹也是常来演武场中厮混的,与同届的蓝衣的师兄弟比试中固然是胜多败少,平时与那些宗门灰衣弟子打起来也不吃亏啊。
更何况,就算昆仑山上的比武做不得数,山下那些激战和恶斗……那些邪修,妖怪和天魔总不见得用命来哄自己玩儿?
还是自己运气太糟,一下子碰到了宗门六重天中最顶尖的天才?可是若真有这水平,还不早就打过铜马堂成为真传了,何至于还只是个外门弟子?
黄昶又看了看对面,将他击倒的那个人,年纪似乎不算太大,三十来岁的样子。当然修士外貌和年龄往往并不等同,但他确实身穿的是外门弟子服饰。此时正缓步朝他走过来。
那是一名剑修,但黄昶以往也不是没跟剑修打过。慕容英的飞剑品质比他要好多了……嗯,可能在锋锐程度上要稍差一点。
——黄昶手中还握着半截子铁棒,他最用惯的符兵精铁棍,以前在生死大战中都多次立下汗马功劳的,这回却是在宗门比试中壮烈牺牲了——足有鸭蛋粗细的精铁大棍竟然被对方一剑斩断,以至于黄昶猝不及防,便输了这一局。
那飞剑在黄昶面前绕了一圈后便飞回去,而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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