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同命相连(1/2)
王建果:“你发现雨布动了没有?”
石大刁:“没动。我压的树枝还好好地在上面,样子还是我压的那个样子。”
王建果也觉得奇怪,但他不敢说。如果他也说少了或者丢了,石大刁非得骂大街不可。
没有任何迹象,玉米穗却少了,找是找不回来了。为了息事宁人,王建果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很可能是放的时候玉米穗还潮,现在风干了,缩小了。不是说物体能热胀冷缩嘛,现在是大冬天,也就显少了呗!”
石大刁不信:“你胡咧咧什么呀?年年都是这样放玉米穗儿,哪年出过这种情况!一准是有人给偷了走了。”
王建果:“这贼得多大工夫?除非会隔着雨布取物!”
石大刁:“要是他偷了走再给压好了呢?”
王建果:“压的再好也能看出来。你不是说一点儿没动吗?”
石大刁:“那,这是怎么回事?”
王建果:“今年的玉米穗儿比往年潮呗!”
石大刁心里疑惑,由于没把柄,问又没处问去,也只好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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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自下了那场刚盖住地皮的初雪后,再也没有洒下一点儿雪雨。西北风没日没夜地“呼呼”刮,天气奇寒。
由于冬闲,粮食又不是富裕,上了大冻以后,伙房里实行了定量分配:一早一晚,每个人一碗粥,窝头大人两个,孩子一个,菜一勺。盛饭口也由原来的三个改成了一个,有大师傅亲自掌勺。
定量了,而且是一次取清,家里有孩子老人的,就端回家去吃。队部里吃饭也冷冷清清的了。
人们虽然不满意,但也只能接受。因为不干活了,紧紧裤腰带也能坚持。
取暖却成了问题。
这个时期人们还没有点煤炉的条件。往年都是烧火炕取暖,今年没了锅,火炕烧不成,条件好的点个炭火盆,条件差的,只有熰盆蒙糠或者碎草暖暖屋子。
为了延长时间,还不能让火盆起火,从下面或者边上慢慢熰。
不起火就冒黑烟,搞得屋里烟雾弥漫,第二天起来,两个鼻孔都是黑的。
腊梅就点了这样的一个碎草火盆。如果不点,尿盆能冻实,要往外倒,得等到中午太阳晒化了才能倒出。
当然,腊梅有空间通道,里面是常温,不冷也不热,可以在里面睡觉。但起夜必须到外面来,因为里面没有厕所。
新会计牛瑞喜听说了队部闹鬼之事,晚上从来不在队部休息。如果没有会议,晚上也不过来。
吴一吱儿年龄大了,抵抗力弱,冻得受不了。
队部没看门的也不行,人们大部分回家吃饭,餐厅闲了下来,王贵兰便让在北屋通间的东北角上,给吴一吱儿盘了一个火炕,让他自己烧炕取暖。
同命人相怜,吴一吱儿见腊梅也孤孤单单,小东耳屋清冷清冷的。一点儿也不比他的西耳屋强。
再说,白头发老奶奶虽然罩着她,但也只是在命运上,不可能给她一间暖和的屋子。
吴一吱儿便对王贵兰说:“反正是烧火炕,让烟多拐个弯儿,就能暖和另一间屋子。不如给腊梅屋里盘道火墙,烟通过火墙再冒出去。这样,两间屋子都暖和。”
王贵兰:“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打算。那就让垒火炕的人打开东山墙,在东耳屋里垒道火墙。”
于是,又打通了北房的东山墙,在东耳屋里垒了道火墙,与北屋通间的火炕连着,吴一吱儿的火炕热了,腊梅屋里的火墙也热了,屋子小,屋里一天到晚暖煦煦的。
虽然有空间通道,腊梅冻不着,但这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再说,屋子暖和了,王晓华她们来玩儿,也不挨冻,腊梅十分感激队长和吴一吱儿。
见吴一吱儿的棉衣很陈旧了,腊梅便在前世花二十元钱,买了一件当时最流行的绿色腈纶棉上衣,送给了他。并嘱咐说:
“这是白头发老奶奶给你的,说你天天烧火炕,把火墙烧的很热,我今年冬天不挨冻了。为了感谢你,让我给你送来一件棉上衣。”
腈纶棉上衣轻省又暖和,由于是化纤面料,平滑,有个嘎巴用湿毛巾擦擦就能掉下来,这对不爱洗衣服的老光棍来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把吴一吱儿喜欢的不行
老马猴子见吴一吱儿穿上新棉袄,很是羡慕,几次追问是从哪里买的。
吴一吱儿忍不住,还是对同命人说了。
老马猴子可就动了心思:自己看仓库,帮不了腊梅的忙,自是得不到白头发老奶奶的恩赐。
如何才能给腊梅做点儿好事,讨得白头发老奶奶的欢心,也给自己一件这样的棉袄呢?
想来想去,想到了自己看仓库的便利:小孩子没有一个不喜欢吃零食的。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每天都能拿到刚出窖的红薯和出仓的玉米,何不每天在火盆里烤几块红薯、爆一把玉米花儿给腊梅。
白头发老奶奶见我喜欢这个孩子,关心这个孩子,说不定能给我一件吴一吱儿那样又轻省又暖和的棉上衣。
于是,队上每天往外拿红薯时,他就拣最顺溜的留下几块儿,在火盆里慢慢烤熟。烤的红薯外焦里糯,老远就能闻到烤红薯的香味儿。
来取玉米,他也抓出两小把儿来,在火盆的余灰中爆成又白又胖的米花,一个足有制钱般大小(直径两厘米)。
这个时期还没有卖爆玉米花儿的,人们又见不到粮食粒儿,爆米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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