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血腥噩梦(1/3)
夜锦衣冷笑道:“你想知道我是谁?”
说罢,他的手轻轻一抬,一枚半圆形的白玉珏便出现在宫酌独的面前,他道:“你可认识这个?”
宫酌独被那枚玉佩所吸引,觉得甚是熟悉,看得越清楚,眉头皱地越紧,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眸光明明灭灭,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那玉珏上清清楚楚地刻着两个字——“琅玕”。
二十六年前。
“酌独,你看这枚玉佩如何?”玉无痕抚着手中的一块半圆形玉珏,眼中带着不一样的情绪。
“颜色和材质都是上乘,很是温润,雕刻也甚是精细,应是出自大师手笔,不错。”他正说着自己的见解,又看到玉佩另一面刻着的两个字,便了然笑道,“呵,你是要送给你家老大的吧。”
玉无痕看着玉佩道:“这是我之前从一位前辈那里得到的,甚是珍贵,我家那小子生辰快到了,把这个送给他倒是合适。”
宫酌独指指坐在不远处挺着大肚子的赵惜,笑道:“嫂夫人怕是快生了吧,你只给老大留这么个宝贝,不给要出生的老二留,是不是忒偏心了。”
这时,玉无痕神秘地笑了笑,从袖子中又拿出一块半圆形的玉佩,宫酌独看了看,这块玉佩与方才那块拼在一起,恰好是一对。
玉无痕笑道:“给老大玉佩,自然不能少了我家老二的。玉有五德:仁、义、礼、智、洁,但愿我这两个孩子长大后能明白我的苦心。”
这玉,便是当年玉无痕给玉琅玕的生辰之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宫酌独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夜锦衣,声音颤抖道:“你,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有这枚玉佩?”
夜锦衣又向宫酌独走进几步,道:“我小时候经常有前辈说,我兄妹二人与我父亲长得极为相似,不如请宫前辈看看,是不是真的?”
说罢,他便抬手揭掉自己脸上的面具。
随着那面具一点一点移开,宫酌独感觉自己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凉下去,夜锦衣这张脸眉目之间却与当年的玉无痕很是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幽暗。
宫酌独似乎看到当年的玉无痕站在自己面前,用这双眸子看着自己,极为不甘愤恨地说:“酌独,我待你如亲兄弟,你却和楚钟岳合谋让绝崖山庄无辜之人惨死,你可对的起我?”
“琅玕,你还活着。”宫酌独浑浊的双眸竟是流出眼泪来,闻言,姬辰的眸光有一丝波动。
“是我对不起玉兄,我对不起他啊。”宫酌独的头猛地刻在地上久久不愿抬起,刚开始的流泪成了呜咽最后成了嚎啕大哭。
若是他当初相信玉无痕,现在的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玉无痕不会死,绝崖山庄不会灭门,今日的亦览山庄也不会遭此灭顶之灾。一切一切的错,一切一切的责任,他宫酌独愿意承担。
“当年,你与温琼琚轻信楚钟岳等人的话,让我玉家遭受灭门之灾,如今你亦览山庄亦遭此大难,你亲眼看着你女儿死在你面前,不知道有何感想?”夜锦衣冷笑道。
“当日酿成大祸,这条命应还给玉公子。我儿已死,我已无牵挂,死后也定在地府为玉兄做牛做马还此血债。”宫酌独含泪看着夜锦衣,然后行了极庄重的跪拜大礼,在抬头的一瞬间便抓住夜锦衣手中的剑朝自己胸口刺去。
“阿姐!”一旁的姬陵注意到这一变故,忙出声提醒。
可宫酌独一心求死,却未曾注意到姬陵这一声唤的是“阿姐”,也自然不知面前这个酷似玉无痕的人并非是玉琅玕。
夜锦衣凝眉迅速使力偏转剑锋,剑并未刺中宫酌独胸口只是划伤了他的肩头,宫酌独的手掌也被锋利的剑刃划破,鲜血顺着剑身留下。
夜锦衣心里叹道,人一老,就变得这般懦弱无能起来了,只能选择用死来解决一切,当年不管对错就愤然出手那股子冲劲不知道被岁月碾压地还剩下多少。
衰老,果真是可怕的东西。
他低下身来,却并不着急将剑从宫酌独手中抽走,只是淡淡开口:“宫前辈觉得,死了便能赎清罪孽了吗?”
“琅玕······”
“我爹死的不明不白,姬容前辈死的不清不楚,你女儿死地冤屈,如今,我外公死了,温琼琚死了。而你宫酌独的死只不过让这个世间多了一个死人罢了。”夜锦衣语气冷淡却平静,见宫酌独的手有些松动,他继续道,“若我爹活着,他绝不会想看到你自杀谢罪。若你真的悔过,就不要让世人再被楚钟岳的谎言蒙骗,还我爹公道,还姬前辈清白。”
宫酌独的手终是无力地垂下,似是思考了许久,最终才俯身哽咽道:“是,我不能这样便死了。我要报仇,给玉兄,给我女儿。”
他抬头盯着夜锦衣道:“从此,我这条命便是你的,要死我也一定会等到楚钟岳的面具被众人撕碎那一天。”
夜锦衣这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剑,侧头看向沉默的姬陵。
走出地牢时,柳宿叫住了夜锦衣,夜锦衣便将手里的灯递给姬陵:“你跟鬼宿先走。”
姬陵接过那盏灯,犹豫了一下才转身沿着地牢的台阶往上走,而夜锦衣便与柳宿一起走到远离宫酌独的一处角落。
柳宿问:“主人不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夜锦衣知道柳宿问的是亦览山庄出事的那天晚上,他也知道那天本来他们有能力救了亦览山庄所有人,却因为他一道命令,让整个亦览山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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