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浪子求职(1/2)
尤云山咳了几声嗽,接着铿锵有力讲:这个烂摊子我出高价接手,厂所亏债务我负担,打它一个翻身仗。
有人问:你不是太亏了吗?何必呢?
尤云山笑了笑说:是我胆小怕事放权,没有与工人们站在一起与阴谋者抗争,丢下工人保自己而出走,才使春星五金厂资不抵债,间接地说这是我的责任,理所当然得我来担当。乡亲们,我这几年在外面也赚了些钱,我会用这笔钱重整旗鼓,继续带领大家富起来。
一方是败厂,一方是替败家子擦屁股,东山再起。与乡亲们贴心贴肺,群众听了热泪盈眶。掌声雷动。尤云山双手不断示意,群众才停止鼓掌。
尤云山为了父老乡亲,为了改变家乡的面貌,盘掉在外地创办的企业,还掉了春星五金厂所欠的债务及拖欠工人的所有的工资,然后高价买下现有的破烂不堪的厂房与旧机器。把这几年在外挣来的钱全用在了补窟窿眼及重整旗鼓上。然后在村中招收工人,优先录用曾与他一起同甘共苦创业,如今已失业的工人。把那些不学无技,四体不勤,五金不分,靠任人唯亲,拉关系塞进工厂的,经考核不够格的吃饭领工资的长手臂劣质工人拒之门外。深受欢迎。
招工中,在“败家厂长”麾下当会计的那位老着脸皮来到厂中要求复职,理由是,我也是与你一起创业的工人。
尤云山义正词严指出:你确实与我一起创业并是好工人,但后来你跟随姐夫及哥哥败厂,害得我及工人们白吃辛苦,这笔账务怎么算?
那会计厚颜无耻说:胁从不问嘛!
尤云山哈哈大笑,(笑声令那会计毛骨悚然),好一会才说:会计是内当家,与“败家厂长”穿连挡裤,是恶必办。
吓得那位会计狼狈逃窜。工人们唏嘘不已,拍手称快。可是后来尤云山还是不计前仇安排她当了操作工,她也老老实实接受。
一天一位老太太领着儿子前来求职,老太太刷地下跪,求:尤老板,看在咱们是街坊邻里的分上,收下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当工人吧。
尤云山直皱眉,想去搀扶老人却又不敢去搀。原来那小伙子是村上有名的混混、浪子,整天游手好闲,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怕他进厂后老毛病作,各个单位都不敢用他,有些单位用了,可他做了一个月就老毛病重犯,也被辞退。可是三十无职业,娶不到老婆也很可怜。尤云山犹豫不决。
那浪子瞅准时机,也跪在母亲身旁求:叔叔,我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思悔改,我这一生就完了,我保证,今后再也不吊儿郎当,我可以写血书保证。说罢他真的咬破手指,用血写下了:“我保证今后勤勤恳恳工作。”写完后把血书交给了尤云山继续与母亲一起跪。
老太太透露真情:我们母子俩已签订协议,如他再不悔改,就不许进家门,并脱离母子关系。
浪子直白:做任何事情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以往就是有些单位看不起我,做了十天半月就给我下“懒散”的结论,把我回绝,我才破罐破摔,叔叔,你观察我三个月,我要是不适应那我分文不收。
尤云山心想,浪子回头金不换。要是他真能改好,说不定会是一个劳动模范呢。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他二只手边搀二人边说:好,我决定录用你,但应有三个月试用期。
好!谢谢!救命菩萨,大慈大悲观世音!母子二人迅站了起来。
三人坐定,尤云山说:浪子,说实话我没时间来管你,也管不了你,我已给你找了一个师傅,不知你是否服他,是否接受带领?
母子异口同声问:他是谁?
尤云山铿锵有力说:张云飞!
浪子吓得抖三抖,说:我怕!
老太太连声叫:好!好!严师强师出高徒!
原来张云飞是一个社办厂的工人,他从十六岁时就开始学艺,厂中的苦活脏活,各种技术活样样干过,他刻苦耐劳,勤学苦练,学得了一手好技术,他严以律己,铁面无私,特殊时期,他因坚持真理,反对“四人帮爪牙”推行的极左路线而锒铛入狱。粉碎了“四人帮”及其爪牙后才得以自由,尤云山用高薪聘请了他,他工作更认真,一丝不苟,对待歪风邪气,歪门邪道如严冬般冷酷无情。不务正业者都惧怕他,但是群众都服他喜欢他。尤云山旁敲侧击:怎么样?若愿当他徒弟我就叫他来,不愿拜他为师我也不能接受你。
母亲喜笑颜开说:棒打出孝子,交给这样严厉及技艺高的师傅我也放心了。
浪子也只得附和:那我也豁出去了。
尤云山立即叫来了张云飞,人高马大的张云飞往浪子面前一站更显得威风凛凛,浪子身不由己倒退了三步。
尤云山和蔼可亲说:浪子,你看他,人比你高,身材比你魁梧,拳头比你大,力气比你大,脑子比你灵活,比你会讲,吃苦比你多,经风雨见的世面比你广,曾在大风大浪中接受锻炼,他技术过硬,一专多能,你如有不轨,不思悔改他收拾你是不费缚鸡之力,在没有拜师前你若反悔还来得及,拜过师后就不能当儿戏。
张云飞也说:我是作全厂最苦最累最粗最细的活,抡大铁锤敲生铁,满身黑作翻砂工,站得脚肿作车工刨工,弯腰蹲下、手急眼快一丝不苟作钳工,当我的徒弟要瘦一身肉,手上起一手泡,脱一层皮。怎么样?
浪子吓了一大跳,心想,这样的苦我可受不了,他竟站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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