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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情债(1/2)

为了学习,碧莲分秒必争,当别人跑伙吃饭时,或许是由于路途之远,她从不回家,在她看里,时间就像海绵里的一滴水。于是,再冷的天,总是一个人去叫了一碗米饭。每天中午一碗一元钱的干米饭。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终于,有一天,碧莲不再好意思去了,听到一句“吃干米饭的小姑娘,来了!”不知是碧莲的爱于面子,还是,想到在别人眼里的窘迫,因为,当时一元钱的米饭,她要占着人家的摊位儿,有时,又要喝水,不免浮想联翩道,老板不挣她的一分钱!

第二天,不知为什么,天空下起了雪,美丽的雪花,飘飘洒洒,飘扬飞舞的雪花,碧莲伸出手,看到一片片雪花落下来,不由得吹出一口气,好美的雪花啊!晶莹剔透,冰清玉洁,洁白无瑕,雪花,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肚子的鸽子咕噜咕噜叫,我也不忍心不舍得把你吞下,可是,碧莲想,我该怎么办呢?分秒必争的信念,她又不得不拿出勇气。

于是,昌着大雪,她来到了附近的五姥家,敲开门,五姥正在吃热乎乎冒着烟儿的面条,不管够吃不够吃,管她三七二十一,五姥先三下五除二的给碧莲来了一大碗,碧莲是吃在嘴里,暖在心里。

在碧莲看来,自己的八个姥爷,七个姥,她给这个五姥的感情最深。听人说,五姥年轻时相貌清秀,自小就很聪慧,在家里得着双亲的钟爱,在私塾得到先生的赞美,后来五姥又在学校任教,可任教还未苦熬到退休的年龄,享享清福,五姥爷却得急病撒手而去,五姥一双手把几个儿女拉撒大,可五姥既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苦,从不埋怨从不诉殇,逢人只言温暖。另很多人敬佩的是,一大群儿孩子,还心慈手软的照顾碧莲。

从小碧莲因姐妹多,没人照管,便寄养到五姥家。碧莲清晰得记得,土疙瘩墙,走进屋好像进了一个大土拉坑,坑坑洼洼,天没黑,就要点起煤油灯,也要提前准备几根蜡烛,因为,灯没有油时,蜡烛备用着,要不天黑,地疙瘩不平,一不小心,就要一个踉跄摔倒。

碧莲吃着口中的面条,想起了从小五姥腌制的咸菜,做的豆腐干,豆腐浆。也许,在碧莲的心里荡漾着,从小到长,长了这么大,还要让五姥老人家伺候,心中的过意不去,吃了这碗,便放下了碗筛。五姥见状忙走上前去,“莲,再吃一碗啊,这不家里就这几个人”。说着,便指着堂屋头发全白,神情默然地老太太说,“这个是你太姥姥,今年九十多岁了,身体硬朗着呢?可她吃不多,每顿就几口饭。”又连忙转身,指着正在写作业的小朋友说,“这个是虎子,你梅姨的小仔小,大的你忘了吗?与你同岁,这小的正好比你小一群儿,你瞧他饭量小又挑三捡四的,这面条,锅里剩下的都是你的了,必须全部承包了!”

碧莲回头,看看老态龙钟的老人,喊了声,“太姥姥好!”老人沉默着没吱声,或许是耳背还是碧莲声音小的缘故,没听到。只见虎子嬉皮笑脸的说,“姐,莲姐!锅里你全部吃完吧,我是吃面条吃够了!”

碧莲一脸温馨的笑容,在五姥家不仅找到了家的方向,也找到了儿时幸福和温暖,还找到了希望,找到了久违的支持和信念。因为五姥得知碧莲在学习时,不问她学的是啥,第一表态就是有上进心是好事儿,有啥困难给她说。

或许是,由五姥在,整个冬天,碧莲没感觉到冷,每天早早地来学习,晚上,走着回家,因为,坐了一天了,走着即锻炼也可以背背一天所学的内容,中午呢?碧莲就相当然的在五姥家吃饭、

这天,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天空飘起了雪花,厚厚的雪,还结起了冰,冰天雪地,好一幅美丽的冬,碧莲一路小跑来到五姥家,不知是怎样的心情,使她全身暖洋洋的丝毫没感觉到冬的冷。

一进门,大声喊“五姥!五姥!”

可喊了半天,没应声,原来五姥,没在家。

碧莲正要思索着,这回她要大显伸手了,给太姥姥和虎子做顿拿手的,手干面条,也孝敬孝敬她老人家。可当她走进厨房时,见炉子上,有一块块烤的黄黄的熳头片,薄薄的,微微的焦味,透着炉火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也许是饿了也许是冷了,两手冰凉的碧莲,一个不经意的慢动作竟然把烤的馍片拿在了手里,暖暖手,或许是定力不足,抑制不住内心的拔动,碧莲意然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可真香啊!”喃喃地说,竟还偷偷地偷笑,索兴偷梁换柱,再找几个馒头,切成薄薄的馒片,拿在火炉上烤。一会儿功夫,左翻右翻,新鲜美味的馍片便出炉了,正当她为自己的胜利果实,自己的战果沾沾自喜时。听到一阵阿斥声,碧莲想,在厨房就能听到这么大声儿,还隔着堂屋的门呢?看来,这次虎子一定惹太姥姥生气了。

于是,碧莲趁机拿着鲜烤的馍片来到堂屋,想着,也正好劝劝太姥姥,别发那么大脾气,动了肝火,对身体不好,虎子,他还小,教育慢慢来,别训的太很了。

当碧莲,把馒片端到太姥姥面前时,本想着会一阵夸赞的说,“谁烤的?这么香!”

可没想到,太姥姥面无表情地说,“欠你的还是该你的?!”

碧莲没听懂,什么意思?仍又走进厨房,准备把已经切好的馍片继续烤完,再做自己拿手的手干面条,抄几个好菜,让太姥姥消消气儿。可是训诉声,越来越大,碧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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