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看错了吗(1/2)
纪文萱仰天凄厉地狂笑着,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你现在说这话?太晚了!不仅他该死,连你也该死!”
她那阴冷的声音里,蕴含着无比的僧恨和渴血的yù_wàng。
纪文萱狞笑着,拿着把刀,在烟香眼前晃来晃去。
烟香忍不住闭上眼睛,绝望道:“你疯了!”
纪文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疯狂地叫嚣着:“我是疯了!是被他逼疯的!你们都去死吧!”
她说着,丧心病狂地把刀刺进了烟香的心脏。
“烟香。烟香。”楚天阔搂着烟香的肩膀,轻轻拍打着。
方才,烟香在梦里,小手乱挥乱舞,不知做了什么噩梦,大喊大叫着哭了起来。
在楚天阔的呼唤下,烟香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睁开眼,看见大师兄一张俊美的脸,凑得很近。转头看四周,大师兄已经生好了篝火,鲜红的火焰跳动着,把周围的一切染成橘红色。
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她还活着。
刚才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想起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她心有余悸,惊出了一身冷汗。
楚天阔抱她紧紧搂在怀里,擦了擦她额上的汗,下巴抵着她的发,用极轻的声音在她耳边道:“烟香,梦见什么了?”
烟香轻轻摇了摇头,无助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凄惨的笑意。
她把脸埋在大师兄的怀里,小声回道:“没什么。”
楚天阔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轻拍她的背。他低头看着她,温暖地笑着:“有我在,别怕。”
不知过了多久,烟香又在大师兄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次,她睡得无比踏实,没再被噩梦缠绕。
是夜,纪文萱在相府大院晕后,相爷连夜请了多名大夫前来诊治。
她的晕倒,把相爷和纪正吓得不轻。
经过大夫的诊治,确定她只是怒火攻心,并无大碍。
今晚,楚天阔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令她深受刺激。
吃过药后,她慢慢清醒过来。睁眼就看见相爷和纪正两位神通广大的爹,都站在床前。
两人的脸上,满是担忧神色,哀愁悲愤的眼睛注视着她,脸上每一个特征都说明笼罩在哀愁中。细看下,白头发都多出了几根。
纪文萱有些心酸。让爹这样担心,她过意不去。
只是,她一想起楚天阔的话‘你爹做的那些事,你何不去问问他?’,她的内心深处流露出一种模糊的不安。她知道,楚天阔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她相信他所说,她爹真的有做对不起楚天阔的事。
此刻,她非但没有烟香梦中所见那般,对楚天阔充满恨意,反而满怀愧疚。
她想问清楚,到底爹做了什么事?
她眸光一暗,颤抖着问起:“爹,你们到底做了什么陷害楚公子的事?”
纪正被她的问题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相爷脸上变了颜色,脸色有点青起来,皱紧了眉头,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
两人做贼心虚。明明楚天阔什么也没有说。他们却以为楚天阔把一切告诉了纪文萱,借以挑拨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遂对楚天阔恨意又加深了起来。
懊悔之前留他们独处。
纪文萱脸色阴沉沉的,像一张淋湿了的脸帕,如果能够折叠起来,拧一把,也许会拧出水来。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她爹,等着他们的回复。
隔了半响,相爷在脑海里打好了草稿,他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睁眼说瞎话:“萱儿。你别听楚天阔胡说。爹要是想陷害他,他哪还能好好活着?”
纪正随即附和道:“萱儿。爹白疼你二十年。你为了个不爱你的男子,而怀疑真正疼爱你的爹。你让爹太失望了。”
纪正的话,令纪文萱羞愤,她的脸惨白惨白的,像是石头刻的,没有表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堵上了纪文萱的嘴。
纪文萱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的两位爹,以为已经把她瞒过去了。
然而,两位爹,显然是低估了他们女儿的智商。
纪文萱情商低,并非智商也低。楚天阔被冤杀人的事,除了她被蒙在鼓里,几乎人人知晓此事。
只要她想知道,并不难从别人口中得知。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相爷下令,让府里的人不准对纪文萱提及楚天阔的事。纪文萱利用金银财宝,还是打听出了楚天阔的遭遇。
纪文萱知道自己的爹陷害楚天阔后,心情复杂。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不要为难楚天阔。可是,他们还是对他下了毒手。
爹的做法,令她很痛心。
她有些绝望了,她跟楚天阔的死结,越结越深,解不开了。
她感到无比难过,又开始郁郁寡欢起来。
她陷入情感的漩涡中,不能自拔。对凡事提不起兴趣,终日躺在床上,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淡淡地望来人一眼。
纪文萱,再度卧床不起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庙房檐空缺的一角,投射进来,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烟香率先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动了动,发现她又躺在了大师兄怀里。她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烟香双眼最终停留在大师兄俊美的脸上。此刻他双眼紧闭,显然还在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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