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梦引、抉择(1/2)
望着眼前镇定自若的道人,云中子暗暗称奇。
大多数修士道行修为精进,无不法力气血动荡,定力差些当场出丑很正常,只有少数道行精深的修士,能平息骤然膨胀的法力震动,而这类修士无不压制境界多年,讲究修行四平八稳,忌讳大起大落。
想到这位修士为太清门下时,云中子恍然大悟,倒也不足为奇。
四位内门子弟敬完“半师茶”,十分识趣寒暄几句,未曾长久逗留各自离去。
临去时,多宝道人颇为热心,不由分说的取出一卷玉简置于茶案上,称是一二不值一提的真仙感悟,用的着就收下,用不着就全当小玩意儿,之后大袖挥动扭身便离去了。
……
陆寒瞥了一眼玉简,不禁会心一笑,大觉得多宝道人是一妙人,投桃报李之事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刺来!
玉简重要性暂且不提,破境之后,陆寒发现一件要命之事!
祖窍之内一片血雨腥风!
金乌之巢频频躁动,更是试图引动金丹气脉,汲取力量以待破茧重生。
可惜金乌之巢仅仅是躁动罢了,凭陆寒对身体细密入微的掌控,金乌之巢难有作为,只能干干躁动。
事已至此,陆寒便不能视若无睹,防患于未然才是修行之根本!
念及此处,陆寒肃然起身,推开厥玉轩门扉,阔步朝着兜率宫方向去了。
……
不出意外,一头花白发髻、身着阴阳紫绶仙衣的老道盘膝坐于丹炉前的蒲团上,指间法诀掐动,丹炉之下的兜率神火一阵高炽,随后又降了下来。
“师尊在上,弟子来请安了”陆寒舔着脸笑道。
“汝来作甚,放着好端端的掌台真人不做,跑到老道这破庙吃挂落?”
陆寒心头一惊,这话风头不对,还需谨慎小心对待才是。
麻溜的将宫墙角落的一摞废丹收拾利索,顺手将淬丹用的至阴净水准备齐全,随后一声不吭的跪坐在另一张蒲团上,埋下脑袋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太上脸色一霁,不再复之前淡漠,话音却依旧冷硬:“哼,无知小儿,做了人家的刀还不自知,行事高调桀骜,一出门便将老道平日教你的韬光养晦之法望的一干二净,丢尽了本尊的老脸!”
紧接着,太上话音一转批评道:“那外门弟子金灵圣母既然敢冒犯吾等尊严,索性打杀便是,畏头畏尾能成什么大事,妇人之仁也……”
听着听着,陆寒额头上的冷汗蹭蹭的外冒,稍稍抬头望了泰然自若的太上,心头凉气一拨拨往外冒!
金灵圣母来头和截教渊源,以太上之能必然通晓。
然而未来的四大真传弟子,说打杀就打杀,丝毫没有任何顾虑负担,赤果果的圣人心态!
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说直白点就是王霸之道!
“师尊教诲的是,弟子给师门丢份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陆寒只能小鸡啄米,深表赞同!
太上一双慧眼入神,知道自家这“不成器”弟子到底是什么货色,只是微微一提,便不在过问。
“道祖吩咐的事办的如何?”太上似笑非笑问道
陆寒一愣,小心试探道:“强差人意?”
“嗯。”太上抚须,抬起头来,目光深邃轻轻应道。
“金乌之事不必过忧,待些时日,寻个由头除了便是。”太上低下头,翻看丹书时突然道。
除去?
陆寒可不怎么想,这厮可还惦记迟渊所说的“梦引”之法,一尊金乌身外化身由不得不期待万分。
“师尊在上,弟子此行,正是欲向师尊求取一法!”陆寒小心问道。
谁知太上理都不理,自顾自炼制丹药,一副专心致志不理俗务的模样。
陆寒傻眼了……
便在这时,一只白鹤从远处飞来,口衔玉简,待近了,便化作一童子,一路小跑上来,先给太上请了安,随后从怀中取了玉简出来,递往陆寒身前。
陆寒一奇,顺手将玉简攥起,不解道:“此为何意?”
“奉老爷之命,传法!”童子恭声道。
素白色的玉简轻飘飘宛若无物,其上刻了铭刻一枚奇异先天神纹!
陆寒若有所思,向童子拱了拱手,再三道谢不已。
仙童哪里敢受急忙避过,须知此子乃太清一脉独苗,虽不入内门,但常年伴于太上左右,比之一般内门弟子地位要上多少!
待仙童走后,陆寒攥着玉简递到太上身前,小声问道:“道祖传法,弟子不敢辞,还望师尊示下?”
只见丹卷翻动间,一枚枚神异丹纹蓦然跃于案卷,相互交缠,衍化丹道至理……
“区区小事何来问我,即是道祖所赐收下便是。”太上突然神秘莫测道。
玉简在手,陆寒心如毛挠,然而太上态度怪异,想来必有缘由!
“汝之所求,为师如何不知,妖脉不同道脉,主杀伐狂乱,汝若执意为之,日后难免沾染杀劫,少不得量劫上走上一遭,且好自为之……”太上耐不住纠缠,只逮详细告之。
陆寒顿时沉默,摆在他身前有有个选择,一个彻底斩除金乌之巢,另一个是修行玉简之法,引渡金乌之灵!
前者一劳永逸,后者后患无穷……
前者老老实实混迹昆仑山,待在太上身边做一个清净无为的上仙,后者履身洪荒日益喧嚣的杀劫,貌似两者之间很好选!
若是陆寒没有祖龙密藏,没有后世记忆说不定真的老老实实待在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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