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掌 多瑙河三角洲之战(三)(2/3)
,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猎卫兵是最后的预备队,如果到了需要他们出动的时候,我们要么即将迎来胜利,要么就是面临毁灭。”亚历山大低声说着,然后不经意的暗暗摇头。
在这个时候他倒是很想念贡帕蒂和奥孚莱依,只是这两个他用的一向很顺手的手下如今恰恰都不在他的身边。
“但愿贡帕蒂没遇上什么麻烦。”
对于奥斯曼人的快速反应,亚历山大算是真正长了见识,这也让他意识到绝对不能对敌人有丝毫的轻视。
不过他倒也不是很担心,贡帕蒂带领的波西米亚骑兵的机动性还是很值得信赖的,而且他们撤退的方向就是布加勒斯特,如果贡帕蒂够狡猾,说不定还能趁机把那些布加勒斯特人也搅进来。
亚历山大并不是么没有想过布加勒斯特人会用那么冷漠的方式对待贡帕蒂,只是对于布加勒斯特城里关系复杂的那些贵族,他多少还抱着些许希望。
至少贡帕蒂的到来应该能像一条鲶鱼一样把原本就乱哄哄的布加勒斯特的局面搅合得更混乱。
太阳又微微动了动,树影已经斜到可以站在下面躲避阳光,就在这时候,阵地远处的斥候哨吹响的尖利号角声随着河风吹了过来。
奥斯曼大军到了。
一片片移动的黑点缓慢的靠近,逐渐连成了一条条或是弯曲或是笔直的线段。
有些略微高耸的东西在晃来晃去,那是一面面的军旗,从远看似乎并不多,可当逐渐靠近后就会发现那些军旗的数量密密麻麻,让人不禁暗暗揣测旗帜下面究竟有多少军队。
随着奥斯曼靠近,迎面吹来的风中也夹杂了很多异样的气味,呛人的尘土气息,隐约的血腥味,还有奥斯曼人特有的带着膻气的味道。
亚历山大能感觉到队伍中隐隐出现的骚乱,这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紧张造成的,也是因为要面对奥斯曼人时隐藏在内心里的畏惧的表现。
对于欧洲人来说,真正对奥斯曼开始产生畏惧心理,还是从瓦尔纳战役之后的事情。
在这之前,虽然东罗马的衰落和随即在1453年君士坦丁堡的陷落都引起了欧洲的恐慌,可是1444年的瓦尔纳之战的惨败,却是导致欧洲恐奥症真正爆发的原因。
瓦尔纳战役的失败让欧洲人不但彻底放弃了当时已经是苟延残喘的东罗马帝国,甚至即便远在欧洲大陆也感到危机重重。
而后的几十年奥斯曼人逐渐从希腊出发征服了大半个巴尔干,长久的统治更是让当地人对他们在痛恨之余又产生了强烈的畏惧感。
而现在他们面对的则是由苏丹亲自带领御驾亲征的奥斯曼大军,即便苏丹本人并不在这里,可是只要看看那一面面的新月旗,那种长久以来形成的畏惧就不由自主的从心底里涌了出来。
亚历山大没有动,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一场战斗才能让士兵们的情绪稳定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就命令构筑工事的原因。
亚历山大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这支军队能在纯粹的短兵相接的野战中压制奥斯曼人,至少在兵力对比上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吃亏了,即便苏丹不会派出全部军队,可也绝不会为了体现骑士精神派出与他兵力相等的数量,所以他要面临的肯定是优势兵力的对手。
而且对于奥斯曼人的畏惧也是不能忽视的,正因为想到了这些,亚历山大从开始就做好了依托阵地与敌人抗衡的准备。
只是他没有想到对面的奥斯曼指挥官会如此激进的要和他打一场野外阵地攻防战。
“我倒是很想认识一下对面那个奥斯曼指挥官,”亚历山大对身边的随从们说“不能不承认他让我很不高兴,不过我想苏丹这时候大概也高兴不起来。”
亚历山大的猜测不错,当听说自己的指挥官决定从正面进攻,而把骑兵只作为战场上战术进攻的部队使用之后,巴耶塞特二世心里涌起了一阵强烈的不满。
他希望看到的是把对面的敌人彻底歼灭而不只是击溃,想想在穆列什河畔自己的军队遭到炮击的情景,苏丹就觉得如果只是击败敌人还不足以消减心中的怒火。
另外巴耶塞特二世也需要用一场干净彻底的大型歼灭战威慑震撼布加勒斯特的那些贵族,特别是当他已经感觉到来自赫尔瓦在背后制造的那些麻烦正在威胁他的统治的时候,他更是需要用这么一个鲜活的例子让那些巴尔干人知道触怒他的危险。
只是已经要下达命令改变计划的巴耶塞特二世在最后的时候选择了沉默。
对于前线将领做出的决定,巴耶塞特二世一向都很尊重,在这一点上他和他的父亲不同。
征服者穆罕默德二世更愿意亲自指挥军队,有时候他更像个军人甚于一个苏丹。
而巴耶塞特二世却不是这样,他尊重他的指挥官做出的决定,特别是在战场情况瞬息万变的前线,巴耶塞特二世并不认为自己就比一个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将军更适合指挥一场战役。
“告诉席素谷,如果可能就尽量截断敌人的退路,我还是希望他能给我带来更辉煌的战果,不过最终一切都要由他自己决定。”
苏丹下达了这个措辞谨慎的命令之后走进了御营,那里正有他最宠爱的妃子在等着他,不过苏丹并非是要在这个战役开始的时候抽空宠幸美人,而是因为恰好正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看到苏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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