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五 胭脂劫 下(1/3)
兰千阵穿了身武官便装,扎起下摆,裹着黑色纶巾被四个手持木棍的茅人青年围在中间,
这几个青年明显神情紧张,
领头那个说:
“鞑子,你放老实点,我们人可多呢!”
兰千阵嘴角微微上扬,沉声说道:
“我是来和你们族长谈条件的,我也知道你们人多,我就一个,没带家伙,领路吧!”
四个青年互相望了望,领头的过去搜了兰千阵的身,
确定没带武器后几个人把兰千阵围住,就这么在雨林中穿行。走了段路程后兰千阵看到了茅人营地。
兰千阵扫了一眼营地,又抬头望了望营地里和营地周围的参天大树,搓了搓指头继续跟着走。
营地里的小孩子们都来看兰千阵,只是被各自的父母拉住,人们在小声嘀咕
“看!这就是北方山外草原的鞑子!”
“妈妈,妈妈,我听人说鞑子兵都是骑马射箭的,他怎么没骑马也没带弓啊?”
“哟,鞑子呀!我听说这些兵都是从小吃人肉喝人血长大的。”
兰千阵本就生得威武雄壮,此时进入敌营更是面容冷峻,如临大敌,
虽然吓人,但也是威武,甚至有几个围观的茅人少女看到兰千阵还面露绯红。
这一切都没逃过兰千阵的眼睛,
就在兰千阵心理盘算晚上怎么跟那几个面露绯红的少女来个车lún_dà战时,他已经被引到一处篝火旁边,
正对着兰千阵的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俊秀青年,坐在一块石头后面,手上缠着布子,布上渗着血迹,石头上放着碗,碗里放着几只蝎子和一条蛇,还有一碗盛着水,看来这就是桌子了。
在青年左手下边也有这么一套家伙,右手下面则坐着前日前往军营谈判的那个领头茅人,也就是青年口中的林学究。
兰千阵见状“嘿嘿”笑了笑,也不等人请就径直坐到石头后面。
林学究有些生气,说道:
“将军不请自坐,这可非常失礼啊,难道将军小时候没人教么?”
青年伸手打算制止林学究,只不过兰千阵说话更快:
“哟,这不昨天晚上来大营的先生吗?就觉得你像谁,怎么都想不起来,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你就像我小时候的私塾先生,废话连篇。”
林学究似乎还想说,被青年制止了,兰千阵接着说: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没人教,我两岁就死了爹娘,自小在军中长大,学的是骑马射箭,排兵布阵……”
兰千阵一边说一边从碗里抓起一只活蝎子,拔了毒针,扔进嘴里就给嚼了。动作之熟练就连长在深山的茅人都看愣了。兰千阵话锋一转,接着说:
“……说到礼节,古人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里是大正天下,我为皇帝鹰犬,奉旨讨贼,你要跟我说‘请’?你有资格请我?”
一语既出震得林中透响,旁边的茅人青年举起木棍指向兰千阵,
林学究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青年打了手势,示意林学究不要再说,同时示意青年们放下武器,之后开口说道:
“国藏有云:‘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讲的是这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没有人,也就无所谓国了。皇帝把我们茅人当做仇敌,想杀便杀,想抓便抓,在皇帝眼中我们早已不是大正子民,圣人曰:‘父慈子孝,君明臣贤’,我们连当大正子民的资格都没有,哪怕是在大正境内又如何能称得上是大正天下呢?”
兰千阵听了冷哼一声,捡起旁边一块石头,砸碎后拎起锋利的一面做石刀,抓起活蛇,三下剁掉蛇头,就这么生生的把剩下活蹦乱跳的整蛇当甘蔗嚼。边嚼边说;
“看来你就是族长了。走了一路,饿了,野味不错,多谢款待。”
青年压下心中惊怖,笑了笑说:
“将军果然勇武过人。”
兰千阵又嚼了一口蛇肉,拿袖子擦了擦嘴,嚷嚷着:
“吃个饭都能吃出勇武来,这勇武可就真不值钱了。提到钱,你,备齐了吗?”
青年笑笑
“钱都好商量,将军既然亲自来取不妨陪我们走一段,等和我们一起走出大正,钱自然会送到将军手上。”
兰千阵似乎没听出这话里有话,一边埋头吃,一边说:
“好!那人你准备好了吗?”
林学究听到这句,再也忍不住了
“你这条件是不可能答应的!”
兰千阵咽下嘴里的肉,瞪了对面一眼,再看向青年,见到青年眼中也是绝决。
青年缓缓说道:
“钱好说,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人,我绝不给你。话说回来真要是有一千人,到时候是你俘虏他们还是他们俘虏你?”
兰千阵放下蛇,朝地下啐了一口,一字一句的说:
“老子自有办法。”
四目相对,两人针锋相对,兰千阵气势雄烈,就像是沙漠里挂起的沙尘暴;青年精神清澈,好像静止的湖泊。
就在这陷入僵局之时,一少女款款走来,身上似乎还散发着幽香,
兰千阵还没看到人,便已经觉得心中异样,虽然这个少女是第一次见到,但那感觉是如此熟悉,是如此温柔,
等他转过头看到少女的一瞬间,气势立刻瓦解,消失的无影无踪,
兰千阵只觉得的自己血液凝固,经脉冻结,一身毛发全都竖了起来,
在那一瞬间兰千阵感到宇宙中再无其他任何人物,除了站在宇宙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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