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女记者,看电影(1/3)
何晓燕很快又将身子前倾过来,低声问道:“有什么可疑人物吗?”
沈宸收回目光,摇了摇头,说道:“倒是有一两个,可跟咱们没关系。要是白天我当班,碰上了便要注意盘查。”
何晓燕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头道:“那不对呀!我记得有几次是在晚上,明明你已经下了班,还是去管了呀!”
“碰巧了嘛!”沈宸笑了笑,说道:“而且都是大案子,可不是现在那几个小偷小摸的家伙可比。”
何晓燕看着沈宸,说道:“说得不全是实话。我总觉得你象是故意在跟特务、汉奸作对似的,别人大概也是这样的看法。”
沈宸耸耸肩膀,说道:“随便别人怎么看,谁让他们倒霉,谁让他们老碰着我,谁让他们的脑门上写着‘坏蛋’呢?”
“你,你挺气人呀!”何晓燕睁大了眼睛,又笑道:“我发现了,你根本就是谁也不怕,难怪得罪人呢!当小巡捕时也是这样吧,要不怎么被派去挨炸弹的报馆。”
沈宸呵呵一笑,说道:“那又如何?风险与机遇并存,我一下子就升职了,变三道杠了。”
“厉害,真厉害。”何晓燕撇着嘴,说是夸奖,表情却不一样。
沈宸目光一闪,看向门口。
奥尔科特带着一个中国女人走了进来,四下扫视,想找个座位,目光却在沈宸脸上停了下来。
这家伙的眼力不错!沈宸有些无奈,苦笑着招了招手。眼对眼的装不认识,这就不好了。
他陪何晓燕出来,自然不能太过化装,弄得象另外一个人似的。所以,只是戴了眼镜,换了装束,稍微改变了下形象。
奥尔科特笑了,和女人说了一下,竟直奔沈宸这边的座位。
咖啡厅里没几个客人,他这么目标明确地走过来,沈宸只好起身,伸手和奥尔科特握了握,“你好,奥尔科特先生。”
“真是巧啊!”奥尔科特笑着说道:“沈先生,还有这位女士,不打扰你们吧?”
沈宸看了一眼何晓燕,笑道:“不打扰。我们正等着看下场电影,在这里小坐一会儿。”
奥尔科特招呼着女伴儿,不客气地坐在了沈宸和何晓燕的对面。
“沈先生刚刚遇险,便有看电影的闲情,果然不同寻常啊!”奥尔科特一边说着,一边给女伴儿介绍,“这位就是沈探长,你应该看过报纸上的照片吧?”
“沈先生,你好。”年轻女人向沈宸伸过手,笑道:“我叫曹怡馨,《新闻报》的记者。”
“你好,曹小姐。”沈宸觉得把何晓燕放在一旁也不好,便也给奥尔科特作了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何晓燕,她是老师。”
奥尔科特和曹怡馨又与何晓燕打着招呼,四个人算是认识了。
女性从事新闻业,清末就有了,抗战时期更是涌现了一些优秀的女记者。开风气之先的上海,各报纷纷延揽女记者,一时成了一种风尚。
但当时对女记者的定义很宽泛,把凡是在新闻单位里工作的女性都称做女记者。而真正外出采访、写稿子、编新闻,当成一种职业的女记者其实并不多。
虽然四十年代的人们开始逐渐摈弃对“女性也能当记者”的怀疑,但较为开放的上海对女记者的关注似乎仍停留在“女”字上。
自然,女记者的花边新闻也成了茶余饭后不可缺少的谈资。
社会上捧女记者的多了,无形中就把女记者和交际花给搭上边,又确有些花瓶式的女记者混充其中。
因此在这些花边新闻中,不少人对女记者始终抱有很深的成见。
甚至在有些新闻中,作者大多认为记者对于女性而言只是一个找到好对象的跳板而已。有位作者对上海女记者的讽刺更是毫不留情面:
“当我们想起她们,我们就只觉得除了一只花蝴蝶在空中乱穿乱飞一阵之外,别得就什么也没有了。她天天的工作就是会见名人,和参加招待会。”
“在招待会上,她吃得很少,但有时也吃得很多,但无论怎样,迟到和早退,她是必然的。而这样矫揉造作无非是为了引人注意。”
“访问名人时,那些名人,看到她卡片上娇滴滴的名字,照例是偷闲接见。缠了多时后,留影道别,于是第二天便能在报上看到注有“本报记者xx与xxx”字样的照片等等。”
“总之,她们从来不知道除了高楼大厦之外,还有其他产生新闻的地方。她们只在名人之间跳动着,她们的卡片像雪片一样在冷气间里飞舞。”
在记者前面加个“女”字以突出其性别,这本身就是男权社会的一个象征。而女记者们走出家门,走向街头,勇敢地和男人们竞争,毕竟是社会的进步。
沈宸对此本无可厚菲,只是觉得有些上海的女记者,给人的印象是:玻璃装备,一天到晚,这边钻进,那边穿出,到了一个地方,没坐到十分钟,拿起皮包又要走,显得很忙似的,精劲很大,妩媚有余,忍性儿太少。
而这个曹怡馨,沈宸还是听说过的。
某家报纸为了博眼球,曾搞了个“上海最美女记者”的活动。最后虽然不了了之,但曹怡馨却是榜上有名的美女记者之一。
记者难道非美不行吗?男记者可没听说要评美的。可花边新闻如果不评美,谁感兴趣?
“沈先生不接受采访,我今天在巡捕房外可是碰了一鼻子灰,吃了个瘪呢!”曹怡馨说的话有些娇嗔,但样子却显得很恬静,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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