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1/2)
小孩子其实没有什么太强的是非观念,自然三观什么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大人灌输给他们什么样的理念,他们自然而然在此基础上去理解对与错,是与非,然后在认识世界、探索世界的基础上再形成适合他们自身的三观。通俗点讲,他们与家人的互动形成他们最原始的人生观,与其他人的交往会影响他们的价值观,而最终,他们自己对世界的理解才真正决定他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可想而知,从小与这样的奶奶一起长大,秋月对优雅对淑女对容貌的追求就被一点一滴印刻在她的灵魂深处,她以为,女人只有这样的,才是真正高贵的,才会被这个世界所认可。
像她母亲那样的成功,是个例,不可复制。记得不知道说谁的,这个世界为什么一直都是看脸的世界,那是因为你的脸决定我愿不愿意去了解你,之后才轮到你美丽的灵魂打动我。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长得有些对不起观众,那么抱歉,哪怕你拥有再有趣的灵魂,我也没办法对着你的丑脸生出想了解你灵魂的想法。
学习好不如长得好,长得好不如嫁得好,在秋月的思想里,一个女人最大的成功,就是嫁个好男人,而嫁个好男人的前提,就是自己要长得好。好的男人从来都是稀缺资源,要有钱,家庭要和睦,长得要帅,性格要好,这样的男人身边自然不会缺少女人,秋月的优势在哪?
在别的女孩子疯跑疯玩什么都不懂的年纪,秋月已经天天跟着奶奶护肤、学乐器、练形体了,在别的女孩子偷偷暗恋隔壁班打篮球很棒的男孩子时,秋月已经开始看奶奶给的御夫三十六计了。
其结果,便是让秋月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太多,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她的人生重心便全放在了如何嫁个好男人上。
秋月的妈妈是个智慧且聪明的女人,热爱自己的事业,但同时也爱自己的孩子。她与秋月短短的接触也能感觉出女儿对自己的不喜和过分的早熟,她也想过与秋月好好谈一谈,婆婆什么都好,就有一点,做为21世纪的独立女性,她一直认为婆婆的思想还停留在封建社会,虽然婆婆很有大家闺秀范,但一些贬低女性,自我否定的论调实在是让她有些受不了。秋月自小跟着奶奶长大,谁教的孩子像谁,她是有心理准备的,说真的,如果不是老公有些愚孝,婆婆又真的把女儿疼得像眼珠子似的,她一定不会把女儿完全交给婆婆。但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女儿不喜欢她这个当妈的,估计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女儿嫌弃自己长得丑,都是因为她这个当妈的基因不够好吧。
可是长成什么样子不是自己能选择的,身为一个女人,爱美是天性,适度的追求美无可厚非,但是太过分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不是古代,女人的出路只有嫁人一条路,在这一点上,秋月母亲很欣赏范冰冰,只因为那句我不需要嫁豪门,我自己就是豪门,活得那么精彩,那么硬气,才是女人应该有的样子。男人之于女人,有的时候可以小鸟依人,没有了我依然独立自主。
不过显然因为年龄偏大生了儿子牵扯了她大部分的精力,对秋月她已经有心无力了,而且女儿虽然与她不太亲近,但是她冷眼看着,在待人接物方面,交友学习方面都无可挑剔,她觉得,女儿再长大些,上大学了,离开奶奶,就会发现人生还有其实无数种可能,也许就会慢慢变好吧。
谁也没想到变故会来得如此之快。
秋月十四岁的暑假,与以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她依然在放假后回到父母家小住,每天跟家里的保姆一起带孩子。因为母亲早已经回去上班,她回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她承担着照顾弟弟的责任,连保姆都得了不少轻闲,一个劲没口子地夸着秋月懂事。
这一天傍晚,吃完晚饭,弟弟吵着要出去玩。两岁多的孩子,会走会跑会跳,说话虽然不算利落,但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单句也从不闲着往外蹦。大约男孩子骨子里带着的基因就有几分淘气,只要一有机会就想往外跑。以往他想出去,家里大人都忙,连保姆都忙着做家务,自然不会回回满足他的要求,一个星期带他出去两三次也就不错了。自打秋月回来,弟弟的要求她从不拒绝,每天定时定点带着他去楼下的小花园,跟其他的孩子一起玩。
此时秋月就会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带回来的书籍,不时抬头看一眼弟弟,两不耽误。
其他带着孩子出来的年轻妈妈们聚在一起,除了玩手机便是聊聊关于育儿的话题了,秋月与她们年龄上有差距,代沟很明显,再加上她又没生过孩子,自然跟他们聊不到一起去,只在一边安静看书,除非有人找她说话,她基本上一言不发,显得有些另类。
出事的前一天傍晚,秋月又带着弟弟出来,刚在小花园的长凳上坐下,便有个女人凑过来跟她说话:“你是戈家新来的保姆吗?以前的刘姐呢?她不做了啊?唉呀,上回她还说要教我做锅包肉呢,怎么突然就走了。”
保姆?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秋月微微皱了皱眉,心下不悦,不过她的教养不允许她明确地表示出来,更不屑于解释自己的身份,只浅笑着回应:“刘姐还在,她忙着做家务,没空出来。”
“唉哟,老戈家是真有钱,居然请得起两个保姆。你是专门请来看孩子的吧?那漂亮得像洋娃娃似的孩子,还真是半点都不像他妈,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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