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病势愈重(1/3)
宁云修拿着白玉盒子里的蛊虫判断着方向,那蛊虫在一定范围内能够识别出曾经的寄主血液的气味。/p
手下士兵有回报称,有人看见秦榛和殷正松往京郊东面去了,他便追到了这里,这里是京郊百姓密集的住所处,一间房子挨着一间,找是能找的到,只不过得花些时间。/p
这个曾经在阿榛体内闹得翻天覆地的蛊虫,如今却是一个虫肉指南针,专门找阿榛。/p
只可惜他还是晚来了一步,他赶到时,这里的危机已经解决了,他所看到的一幕是梁非阳和秦榛并列的躺在那间破宅的破屋子里的一个破木板床上,殷正松则是躺在屋内桌子和椅子临时搭建的地方,他们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屋内还有一具尸体被衣服罩上,静静的躺在地上。/p
所有的人都低着头看着床上的两个人,表情阴沉,一语不发,他心中有种慌乱的感觉,心里像是被搅成了一团的麻线似的,待他走到破床板前,身体里有一股寒意冒出来,阿榛的脖子上缠了绷带,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三个血洞渗出来的血迹,就是这处伤要了阿榛的命吗,她不是说她一向运气最佳吗,不管是使诈还是耍赖她总能化险为夷,今日也一定能安然无恙的对吗?/p
他们从宫中分开只不过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便这样就天人永隔了吗,这么荒唐的结果他不能接受,他所做的一切不只是为了给父王、母妃、祖奶奶讨一个公道,也不只是为这天下百姓创造一个安稳的盛世,他还有个小小的私心,不,是一个很大的私心,他想要能陪在她身边,光明正大的娶她为妻,而不是任她一生在外漂流,落草为寇。/p
只有他真正的获得了权利,令其他人再不敢动她分毫,才是真正的护她在羽翼之下。/p
可是现在....../p
这场最想与她分享的胜利再无人能看了....../p
他伸出手,指尖控制不住的发颤,想去叹她的鼻息....../p
“嫂子”一声哭吼极具穿透力,把在场的众人都惊了一下。/p
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嫂子啊,你咋这么可怜,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你咋抛下我家大人先走了呢,万一我家大人为了你不娶妻了,可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真是罪过呀”/p
“咳咳,原来是为了这个哭呀”秦榛呛了一下,突然醒了。/p
宁云修眼中的泪偷偷憋了回去,其实在连青吼的第一声时他就憋回去了。/p
不过,幸好,阿榛的运气果然是极好的。/p
“你......”他想问她怎么样了,可是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他的时候眼神却充满着一种哀伤,好似怜悯、好似纠结、好似难受,即使是阿榛,这样的目光对他来说也是不能接受的,她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p
不过她很快转变回原来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一瞬是他看错了,她眯眼笑道:“我没事,不过这三个血洞弄得我喉咙痛,还好师父就在附近,我这都是小伤,刚才不过是睡了一觉,即便是真到了阎王殿,刚才连青那一嚎也能把我的魂儿给勾回来”/p
宁云修对着周围的人道:“那你们刚刚一个个脸阴沉的好似要掉在地上了,我还以为是......”/p
“不是因为小榛,你出来,我慢慢跟你说”秦晏道。/p
宁云修随他出去,秦榛虽想问,啥话不能在这说,但转念一想不是因为她,那难道是因为梁非阳吗,在这里说是怕他会听见吗?/p
她转头看向床板里侧的梁非阳,他的脸很红,伸出手试了试他手心的温度,很烫,这么长时间都没降下体内的温度吗,他体内的炎症怕是又要加剧了,只是刚才他急火攻心又强行运气,体内肺腑又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她想有师父在的话一定可以治愈他的。/p
“什么事?梁公子怎么了?”宁云修道。/p
“他本身体质就不好,小时候中了火毒,体内有炎症,忌炎热,可是在南越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同小榛一起随军作战,又有几次不顾身体情况强自在炎热的条件下硬撑,身体内的脏器本来就已经不能负荷了,刚才在院中又动了怒气,导致五脏内火俱燃,脏器受损,身体机能已经严重衰落了,如今已不可逆转了,若是寻常大夫的话安心给他调养,多则还有个两三年,即便是我的话.....最多也只有五年的时间了”/p
秦晏低头叹息,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呀,如此美玉一般的公子,降落人间的时间到现在不过才二十年的时间,剩下的五年时间也只能在湿寒的地方待着,一生都要受体内炎症的折磨,真是天不垂怜呀。/p
宁云修听后也沉默了,他虽然与梁非阳接触不多,但是在内力不厚的情况下还能有那样一手精妙绝伦的箭术,这得是大量枯燥重复的练习才能成就的,只凭那份坚忍和毅力,便是一个能大有可为的人。/p
-------------------/p
夜晚,众人都已从孟家故宅回到了京城。/p
富衍带着富家众人回了富府,许言被扔到了睿王府,梁非阳被安置在会同府,那里还有梁笑通和顾希白在。/p
梁笑通一见梁非阳被这么模样抬回来,心中大惊,随后得知孟老爷子已经去了的消息,心中更是内疚不止,宁云修和秦榛把人送到,嘱咐了梁笑通好好照顾着梁非阳,千万别让他生气或是伤心,以免病情加重。/p
二人走后,梁笑通把梁非阳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白日发生的事已经从其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