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今日便受此之辱(1/3)
两军阵前,汉军前军被射散,待数轮箭矢后,黄巾贼寇后方全副武装的披甲之士,便呼喊着口号,向着汉军阵中冲击。
扒开身上的尸体,皇甫郦脸色血污,狼狈不堪,随后在看到黄巾贼寇冲锋而来时,再也没有刚刚复仇的勇气,面对移动铁墙似的黄巾甲士,连忙撒开脚步,两个大步钻回军阵,跑回汉营,不一会儿,两大钢铁怪兽咆哮着交织到一起。
刚才,当黄巾蛾贼的箭矢。密集而来时,皇甫郦便是大惊,要不是他急中生智卧倒,用身边的两具死尸护住身体,否则绝无可能在那箭矢雨中幸免。此刻他逃跑自然是怕了,毕竟,即使要战,也得是划算的战斗才行,两军对战,可不是意气用事才行的。
“波才贼子真毒也,欲以众兵死击吾军。”皇甫祚见此大呼,随即连忙对其父道:“大人,贼势凶猛,当何如?”
“勿急!战事于吾军不利,暂且等之!”皇甫嵩听后,挥手示意自己身边的儿子安静,然后冷冷看着前方战事。他知道波才此举,完全就是想用他刚才充当炮灰的杂兵,再做一次炮灰,用这些炮灰去隔绝汉军在两翼突击的骑兵,然后靠着中军决胜,毕竟,就论披甲决战之士相比,汉军的的人数是远远少于黄巾蛾贼的。
可恶!此等贼子,有如此谋略,不思为汉尽忠,反骑兵叛汉,真该杀之。
心中,眼见汉军面临如此险境,皇甫嵩大骂道,不过面目之上,他皱着的眉头,和死死盯着前方的眼睛,也在说明,这个累世军旅的将军,此刻面临如此情况,也是无计可施。
终究,对比较准备了十余年的黄巾蛾贼而言,汉军所准备的底牌,实在是太少了。此刻,皇甫嵩唯有寄希望于此刻游走在汉军两侧,由助军司马麴义、护军司马傅燮各自领的两千轻骑,这是他对于黄巾蛾贼而言,最大的依仗。虽然现在因为战场形势,不能及时和这些轻骑沟通,但皇甫嵩相信鞠义、傅燮这两个自己看中的将领,会根据战场的形势寻找到机会,审时度势,帮助自己破贼的。
飞速流逝,但对于此刻交战的两军而言,却是无比漫长,每一刻都有利刃刺破身躯,和铁甲与利器的撞击声音,旷野之上,到处都是血色苍茫。
直到整个战役进行到半个时辰后,皇甫嵩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战场,即使眼见自己亲手训练的精锐,在黄巾蛾贼的冲击下,不断牺牲,可他始终没有动作,他依然在等,在等那可以以少胜多的机会。
突然,一阵急促的号角声蓦然响起,飘荡在此刻两军交战的原野之上,苍凉而悠长,却是原本一直游荡在汉军左侧迂回,以骑射攻击黄巾蛾贼的汉军轻骑,终于动了。
其实,率领左侧汉骑的傅燮始终在耐心等待着良机,眼见黄巾军左部与汉军激战正酣,防线有所松动,立刻率领麾下迂回攻击的铁骑,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扑上去,冲击进攻的黄巾蛾贼的侧翼,要将他们直接分隔包围。
中原自古就不是盛产马匹之地,波才的黄巾军多为颍川郡人,而且以穷苦人居多,他们不说没有和骑兵对战的经验,就是有的人恐怕对于马匹,至今也只是见过豪族子弟骑过而已,自己却是根本没有骑过。
因此,面对排山倒海而来,将大地都震的晃动的凉州精骑,他们完全是以懵了,茫然的举着手中的刀戟农具,不知该如何应对,就那么苦苦的等待骑兵的冲刺收割。
“放箭!放箭……”黄巾军里,不少知道骑兵威力的将领,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歇斯底里的嚎道,他们明白,一旦让铁骑杀入身无寸甲的当做炮灰的黄巾军阵中,将会造成怎样灾难性的后果。
无助的黄巾军兵士,被铁骑的气势吓得哆哆嗦嗦举起长弓,或直射、或仰射,不过因为如今黄巾主力正在中军和皇甫嵩的中军鏖战,他们弓箭不多,沥沥拉拉只有数百支箭而已,只给两侧的凉州骑士们,带来了轻微的损失而已。
所谓临阵不过三发,凉州精骑在倒下数十骑后,傅燮率领的凉州骑兵率先轰上黄巾左翼,而在此不久之后,另一侧的麴义业已率领本部骑兵,对着另一侧阻挡的黄巾军的炮灰,发动了攻击。
“嘭、嘭、嘭……”的声音在两侧阻挡汉军铁骑的黄巾军炮灰中不断响起,这些基本身无甲具的黄巾军炮灰,妄图以血肉之躯硬抗铁骑,初时以巨大的伤亡为代价,还能勉强抵挡一波,只是随着后续的汉军铁骑冲击,他们建立的脆弱的抵抗阵型,最终也被覆灭,数刻功夫,这些黄巾军的炮灰伤亡就极其惨重,抵抗的阵势被割得四分五裂。
当然,这些黄巾军的炮灰自然不是两支凉州铁骑的目的,出身西北边地的他们,都是此番皇甫嵩从凉州抽调的精锐,自然也能看出此刻他们要对付的大敌是谁。只见,突破这些黄巾军炮灰的他们,趁势便往向黄巾蛾贼那正和汉军肉搏的披甲之士,突击而去,他们要从侧翼穿插进攻,给这些黄巾蛾贼毁灭性的打击。
又是一阵“嘭、嘭、嘭……”的声音,比前番撞击黄巾蛾贼的炮灰声音更加巨大,穿着汉军甲具的黄巾军的披甲之士,完全被突然突击而来的汉军铁骑将他们的阵型突破成数片区域。
从上空看,两支凉州铁骑仿佛开了闸的钢铁洪流一样,在黄巾军阵中肆虐,将他们分割成互不统属的数片区域,同时疯狂打击,穿插行进之后,再返身迂回,一波接着一波,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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