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凉州 风乍起(2/3)
有一部星相书《元命包》中有言,“冀地有险易,帝王所都,乱则冀治,弱则冀强,荒则冀丰,故曰冀州。”这其中便可知冀州于天下之重要性,甚至曾一度有“冀之得失,关乎国之兴亡”的论调。毕竟,自光武中兴汉室以来,冀州人口便是常列于大汉十三州前列,加之其地自大禹治水后,境内河水使得其沃土无数,这种底子,本身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争霸天下的基石。
而冀州自古便是“土平兵强,英杰所利”之所,是“南北之冲,戎马之场,要害之重地”,其“东近瀛海则资储可充,南临河济则折衡易达,川原绕衍,控带燕齐”的重要地理位置,使得无数枭雄得此而得天下。
光武得此,中兴汉室,后来汉末时代,袁绍曹操二人北方大战,若非意外,袁绍亦可定曹操,从此虎吞天下。而魏武得了北方,更是第一时间,将其治所迁于邺城,以冀州管控天下,可见其地重要性,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在现在这个生产力没有爆的时代,冀州的位置天然就决定了他成霸称王的基础,是其他地方很难赶得上的。
因此,大汉朝廷自然不容冀州有失,从一开始,刘宏便下诏,派北中郎将卢植率北军五校士、天下诸郡兵经河内直驱冀州。同时又令护乌桓中郎将宗员为副,率领一部并州骑兵和幽州突骑,及并、幽二州所征胡兵南下,与卢植所部对冀州太平道黄巾蛾贼形成南北夹击之势,严令卢植快平定冀州黄巾,不能使冀州糜烂,大汉江山有失。
卢植不亏是知兵之人,经过几番较量,他带兵之后,成功使得作为太平道源地,信徒最多,也是黄巾蛾贼为祸最大的冀州,难有寸功,甚至自身难保。他连战破贼帅张角,斩获万余人,使得张角等黄巾蛾贼退走,集结于广宗严守,卢植见此,则筑围凿堑,造作云梯,欲围困太平道主力于广宗,待其粮尽,垂当拔之。
很难想象,那些狂热的太平道信徒,在张角三兄弟的领导下,本应该爆出极大的战力,甚至应该作为天下太平道主力的冀州,现在竟然被汉军压缩在巨鹿郡广宗县动弹不得,只待其粮尽,汉军无论是围死还是和出城活命的黄巾蛾贼决战,都将必胜。
不过,随着皇帝刘宏派遣小黄门左丰,到军中观查黄巾蛾贼形势,冀州平叛事态便有所变化。而这变化,不仅使得汉军临阵换将,让本来已经感到绝望的黄巾蛾贼看到一丝翻盘希望;同时,也给蛰伏在凉州已久的叛军,感觉到了在凉州起事成功的希望。
却说小黄门左丰到达卢植军中,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受贿贪钱。这是现在大汉官场的常态和潜规则,即使现在是平定黄巾大乱的关键时期也一样,毕竟,于左丰而言,明知卢植此番要立大功,从而得到皇帝和朝廷大赏,他不跟着分点羹,无疑是不可能的。
而且左丰知道卢植曾师从大儒马融,当年马融在位,最大的臭名便是他为了自己奢靡生活,完全不顾忌他大儒名声,和家族皇亲国戚的身份,不断受贿,这一点使得左丰从一开始便打算要从卢植处收来一笔财富。
然而,不曾想,卢植是个硬骨头,坦言身上无财,不肯行贿。姑且不论卢植是真没钱,还是性格刚毅,见到左丰是宦官,厌恶其人,为了声名而不行贿的,反正在左丰眼里,卢植作为马融弟子,不可能不行贿,如今卢植不给左丰钱,摆明了不知好歹,因此左丰自然记恨。
回道京师雒阳后,左丰便对皇帝刘宏言语道:“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言下之意,便是冀州汉军平定张角的太平道主力,十分轻松,而卢植现在只建堡垒,围困张角等人,却不进军,一定是怀有二心,只等天下形势有变,便可谋私。
此言可谓是诛心之极,如今正是太平道大乱天下的关键时期,刘宏亲眼见识了大汉江山差点颠覆的危机,自然十分敏感。而卢植现在手握冀州一地,大汉所集结的天下精兵,军权全部集结其一人,一旦有变,事必危矣。
刘宏不敢大意,加上卢植屯兵不,大有左丰进言的大逆之意,因此,刘宏大怒,以槛车征卢植入京,收押诏狱问审。当然,为了避免卢植之事有冤,刘宏并未下死手,却是令其减死一等,如同后世无期徒刑一样,先收押,只待事情缘由问明,再作他审。
当然,卢植作为冀州汉军主帅,被下罪免职,朝廷自然不能令大军主帅久悬,否则定然军心不稳。后来,经过朝中讨论,大将军何进及其属吏袁绍提议,改拜时为河东太守的陇西临洮董卓为东中郎将,令其代卢植为主将,火平定冀州太平道。
只是,虽然汉军换了主将,但冀州的黄巾蛾贼依旧未见得有翻盘希望。因为董卓出身边军,亦是知兵之人,只是能力上面与卢植还有所差距,他改变了卢植的战法,放弃围攻张角据守的广宗县,而率主力北上攻打张宝据守的下曲阳县,围攻了两月余都未克。
虽然如此,但董卓并未给冀州太平道黄巾蛾贼几分机会,明眼人皆知,只要大汉朝廷不生乱子,太平道注定难挽大局。
不过,冀州的形势变化不大,而凉州的形势,却因为董卓成为冀州汉军主将而改变。其原因就在于董卓入冀州前,不仅带走了其原本河东的凉州旧部,甚至朝廷还听从董卓建议,又从凉州调兵予董卓,助其平贼。
究其原因,却是因为无论是朝廷还是董卓,都对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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