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解元,夺去功名!(2/6)
,胡氏连忙冲出来,看着他们脸上毫无喜色,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落榜了?“嘭”地一声,贺平章重重甩上门,关进里屋。
胡氏问,“爹,小叔子他……”
“哪都有你的份!饭做好了?还不滚去杀鸡!”邓氏一记眼刀飞过去,狠狠瞪胡氏一眼,这贱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落榜了,还有脸吃鸡?家里使大把银子供他去县学念书,全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吃吃吃,净知道吃,早晚吃死他!”贺良广憋着一肚子火气,彻底的爆发,一脚踹倒条凳,“没用的废物!”
若不是薛慎之考中解元,贺良广并不会如此气愤。
为着贺平章这一个举人的头衔,他掏空心思去算计,终究还是落空!
难道这就是命?命里该得的,你去抢,也抢不回来吗?
薛慎之明明该死,最后死的却是薛大虎!
胡氏听到贺平章没有考中,心里竟升起隐秘地快感。忍不住说道:“薛慎之在镇上清河书院念书,才读半年,咋一次就考上?要我说,念书还得看天分,不是念书的料子,别说去县学,就是府学也考不上。”
这下捅了马蜂窝!
邓氏瞧见胡氏眼底没能藏住的喜色,恨不得掐死这贱人!又听她明朝暗讽的话,冲上去拧着胡氏的耳朵往下一扯,顺手反手两大耳巴子搧打她脸上,拽着她的头发按倒在地上,拳打脚踢。
“我打死你这嘴上把不住门,狗嘴里吐不出人话的贱货!你说谁不是念书的料子?有种你再说一遍!”新仇旧恨,邓氏下死手,打得胡氏鼻青脸肿,嘴里流出血沫,这才喘着气撒手,还不解气,又狠狠踹她肚子一脚,“下次再叫我听见你嘴里喷屎,一卷席子裹着你喂野狗!”
胡氏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耳朵里嗡嗡地响,听不见半点声音。她动了动手指,浑身痛得动弹不得,几乎去了半条命。她缓过一口气,看着凶神恶煞的邓氏,抽一口冷气,忍着痛爬到里屋,门一关,趴在地上委屈的失声痛哭。
邓氏对着胡氏的房门呸了一声,见贺良广脸色铁青,拉了拉衣裳,忍不住为贺平章申辩,“他秀才都考几次,举人考题难太多,一次不中算什么?”
贺良广余怒未消,闻言,怒目道:“你懂个屁!薛慎之中举,大伯那边与贺平章还有什么关系?”手里的旱烟杆敲得啪啪响,“老子为他手里沾人命,他偏不争一口气,连一个病秧子都争不过,只知伸手向家中要银钱!若知他如此没用,就该换他做农活,贺平文去科考!”
邓氏撇了撇嘴,“得他有命进京去!急什么?”
郎中可是断言,薛慎之活不过二十五岁。
离二十五,还有几年?
然后,她又埋怨贺良广,“之前你下保证,这短命鬼参加不了乡试,如今不但考了,还中解元,是你自个的失误,反过来怨怪平章,他几斤几两,你又不是心中没数!”说着,起身去院子里抓鸡,杀了炖汤给贺平章补一补。
贺良广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神色莫测。
——
薛慎之家中热热闹闹,道喜的人一波一波,等全部送走,薛慎之满面疲惫。
商枝脸都笑僵硬了,她揉了揉脸颊,把茶碗都收紧厨房洗干净。
“明天你去参加鹿鸣宴,我给你准备好一件新衣裳,你穿着去。”商枝在他赶考的时候就想到这么一回事,中秋节那一日,她准备去府城接他,问秦伯言借用马车,去成衣铺子给他挑了一件白色交领直裾。
薛慎之目光落在她摆放在案上的包袱,方才知道里面装着赠他的衣裳。
商枝拆开包袱,将折叠整齐的衣裳给他,“我不知你身高几尺,大致比划,掌柜给我推荐的尺寸,你试一试。”
薛慎之目光深深地看她一眼,接过衣裳去里屋更换。
好一会儿,薛慎之穿着白色直裾,披散着满头青丝,缓缓从里屋走出来。微光下,白袍似有光芒流动。他那双如冷月的眼睛里有粼粼波光在晃动,苍白的脸颊在商枝的注视下,泛着酒后熏染的嫣红,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浅淡地笑容。
“很合身。”
商枝愣住了,他模样清隽秀美,只不过一件普通的衣裳,衬着他如远山流水,清贵温雅,仿若世家之子,气度不凡。
“好看。”商枝眉眼一弯,流露出清丽的笑容。
她走上前,为他将腰间的腰带调整,满意地点头:“我原来想为你挑选一件月白色长衫,你肤色白皙,浅淡的蓝衬得你清淡舒雅,可我想看看你穿白袍,定是芝兰玉树,一身文人士气。”
薛慎之望着她脸上盈盈笑意,宽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她待他越好,便越舍不下。
再等一等,待他身上的毒解之后,那时即便她无意,他亦要紧紧将她束在身边。
商枝觉得自己眼光真好,白色果然比月白更适合他。虽然赠送衣裳的举止太过亲密,但是这也是她的小心思,只希望一点一滴的渗透他,温水煮青蛙,等他明白过来,也逃不掉了!
薛慎之换下衣裳出来,与商枝一起去新房用晚饭。
栓子从后院里挑着泉水在前院浇灌花草,虽然瘦小,手脚很灵活。
最开始被管束的时候,栓子有很大的逆反心理,好在拿捏住他的七寸,跳不起来,被训着干活,磨练磨练他。之后即便商枝不再安排他干活,栓子也会自己找活干。
栓子把花浇完,见到商枝与薛慎之回来,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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