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解元,夺去功名!(3/6)
下水桶,跑过来,黝黑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龇着一口大白牙,“我把活干完了,能吃糖葫芦吗?”“在灶房,你去拿。”商枝买山楂、白糖,做糖葫芦给栓子。他吃一次之后,变着法缠着商枝做。
商枝知道他嘴馋,利用美食诱惑他,目前看来改变的还算行。
栓子欢喜地跑去厨房,看都不看薛慎之一眼。
商枝抿了抿唇,觉得这孩子依然还是熊。
“至少没有张口闭嘴都是脏话。”薛慎之望着长高许多的栓子,低声说道:“辛苦你了。”
“他在帮我做不少的事。”商枝觉得栓子有小聪明,知道无法反抗之后,会观颜察色,曲意逢迎,只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
可这样也有一个弊端,强制镇压他去改变,而不是他从心底愿意去变。他如今是没有机会反抗,将一切的不满全都堆积在心底,一旦给他机会,必然会爆发。
商枝才会恩威并施,满足他的小要求,该严厉仍是严厉,让他潜移默化去变化。
“我如今在家中,将他接回去。”薛慎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商枝将栓子养得很好,长高长壮实。
两人一起进屋,就看见栓子一手拿一串红彤彤地糖葫芦,坐在小板凳上,左边咬一口,右边舔一下,一脸满足。
“好吃?”薛慎之站在栓子面前。
栓子背过身去,不愿意见薛慎之。他觉得自己苦,爹没在,娘不疼,丢在薛慎之和商枝家被欺压,唯一觉得好的便是有零嘴吃。
他不觉得这是商枝的善意,一切都是他的劳动换回来。他忍辱负重,等小叔娶小婶回家,就能脱离苦海!
栓子心里记恨着薛慎之,一个字都不想搭理他。
薛慎之看了他半晌,坐在他的身侧。
栓子凶恶地瞪他一眼,起身跑开了。
薛慎之皱紧眉心。
商枝见到这一幕,叹息道:“若是他无法改变,将他送到军营,我给秦景凌去信,裘天成回信,他们有童子军,平均年龄在十二岁。他吃了苦,眼界宽广,自然会明白是非曲直。”
童子军是替补军,训练四年,十六岁便会上战场,其中凶险不得而知。若非不得已,薛慎之不想他这般小送去军营。
虽然是磨砺心性的地方,却有生命危险,他的本意是留下大哥一丝血脉,望他出人头地,送去军营……
“再看看。”薛慎之望着庭院里,与小土狗大眼瞪小眼的栓子,似乎正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晚饭,栓子挨着商枝坐,与薛慎之在对立面。
薛慎之浑不在意,细嚼慢咽。
栓子埋头吃饭,没闲工夫搭理两人,桌子上好几道菜都是他爱吃的。
“嗝~”栓子打饱嗝,放下碗,他面前空了两个菜碗,都是他最爱的菜。不喜欢的在商枝面前,或在薛慎之的前面。这个发现,令他怔愣住。
栓子握紧拳头,看着垂眸认真吃饭的商枝,他哼一声,扭头进屋。
屋子里一个木架子,上面挂着新裁的袍子,是细绵做的衣裳,他爱出汗,穿着容易吸汗。他身上变得清爽,皮肤上不再长红疙瘩。
栓子靠在门板上,他盯着平整的衣裳,紧紧咬着唇。
商枝虽然可恨,许多时候对他不假辞色,可一些事情上,她做得比他娘还细致。
他娘从来不知道他爱吃什么菜,也不给他制新衣裳,他穿得都是老舅家表哥穿不下的衣裳,缝补一下,他又能穿几年,从未穿过新衣裳。
别以为这样就能够收买他!
栓子抬手狠狠擦一下眼睛,心里恨恨地想着,他才不会上当!
不知过去多久,栓子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门板被敲响。
“栓子,东西收拾一下,你和二叔回去住。”
栓子猛地睁开眼睛,似乎没有听明白商枝的话,等想明白了,他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跳起来收拾衣裳。
商枝买的东西,他想都扔掉,盘起一团,打开窗户就要丢进水塘里,手忽然收回来,都是她送给他的,他不要白不要!
磨磨蹭蹭,小半个时辰,他背着硕大的包袱出来。
商枝挑了挑眉,她给他置办这么多东西?
栓子被商枝盯得不自在,脸颊发烫,一眼瞪过去,大步离去。
商枝就着昏黄地油灯,看见他泛红的眼尾,轻轻叹一声。
送走他们两个,商枝去栓子留宿的房间打扫,床上的床单、被单一并全都带走,空空荡荡。
“臭小子!”
商枝又气又好笑。
——
鹿鸣宴。
鹿鸣宴是用来同科举人结交,联络感情的宴会。
薛慎之身着白色直裾袍,坐在一众新科举人的面前。
宴会大厅之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他随同着所有人,给主考和副考官行礼答谢。
礼毕,薛慎之随同众人坐回座位上。
在奏鹿鸣乐,吟诵鹿鸣诗之后,便到了本次鹿鸣宴最精彩的环节——吟诗。
这时,一个新科举人站起来说道:“今日鹿鸣宴,诸位同窗,何不赋诗一首,以酒助兴?”
鹿鸣宴赋诗要应景,而举人是获得做官的资格,自然要表达一番报效朝廷,为陛下分忧的凌云壮志。
薛慎之作为解元,自然第一个便是他。
诸位新科举人齐刷刷看向薛慎之。
龚县令不由得笑道:“薛解元,便由你做一首开场诗,抛砖引玉。”
众人附声道:“我等景仰薛解元已久,今日能见识一番薛解元的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