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立意(1/2)
家中,周朝秀用饭时说着两间宅院的区别,让张嫣给出出主意。
至于另一个还在右七巷的文家宅院,哪怕再便宜,也不是他们需要的。从巷子里头搬到巷子口,从安全方面看区别不大,只有搬到河西铺旁边才有那么一点意义。
两间宅院的价格差距和屋舍面积来说,大致是相等的,反倒是铺面五间的那个大院子更划算些。这也是难免,绝大多数商铺都是前店后院,做的又多是小本买卖,实在不需要那么大的铺面,寻常有个两间、三间的铺面就够用。
五间门面的大铺子,场地宽阔,宽的都有些让张嫣不知道以后该干嘛。
心里向往的自然是大一些、更大一些的宅院,可又觉得贪图表面不好意思说,偏偏又觉得典租三间铺面的那个宅院有些亏。
纠结一番,张嫣嘟着嘴眉头也趴着:“这么大的事情,就该阿秀当家做主,问我一女子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过几月我就得去京里上值当差,以后这宅院是你住的时间更长些,自然该听你的意见。外人笑话不笑话由他们去,各过各的日子,哪能惧怕人言人语就举步不前的?”
周朝秀右臂撑在桌上,手掌托着自己脸颊,食指揉着太阳穴缓解疲倦,强撑精神:“我觉得五间铺面的好,以后你做个小买卖用不了两间,余下的还可以给人另租出去。再不行,干脆铺面都寻人租出去,每月也能有个近二百文钱,能让自家吃饱。”
“既然阿秀有了主张,又何必问妾身?”
张嫣红嘴白牙反问一句,让周朝秀愣了又愣,不知道她这是同意呢,还是在表达不高兴,应该不是不高兴……还真不好断定。
从十四岁懵懂,开始启蒙的年纪里他就被关到了炭场里,少了关键的三年,出来重新接触世界的时间还不长,让周朝秀对女人心思把握缺乏经验,十分缺乏。
不仅如此,还往往拿十四岁以前的方式来看张嫣,或许只是单纯的想对她好。
可能也有精神疲惫注意力下降的因素在,周朝秀疑惑不解连连皱眉,看他那苦瓜模样,张嫣眼中就是个活脱脱的傻子。
心里却是很舒坦的,嘴角挂着笑容,张嫣也右肘撑在桌上托着自己脸蛋,陷入某种遥想。
周朝秀只觉得脑子里干巴巴的疼,疼的眼眶似乎都能感觉到眼珠子在跳动,索性转换话题说起了张家湾士绅、豪商要联合举行祭祀的事情:“这事儿与咱家没关系,我想那日咱一起去看看三叔、七叔两家,走动走动。”
“也好,是该走动一下。”
张嫣自无反对的可能,顺着应下,就见周朝秀起身将桌上碗碟收在一起后,语气闷闷:“那就没别的事儿了,我得去补一觉。”
“还真是个傻子……”
心中嘀咕着,张嫣起身目送周朝秀进了寝室,她才开始收拾桌上残局。
床榻上,周朝秀临睡前心神前所未有的安宁,一个想法一闪而过,随即是满满的冲动和达成的渴望:有一个能处理内外事情的管家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影响自己休息。
自从那个‘健康助手’没了后,他的无力感更强了一些,连自己身体都控制不住。几乎绝大多数人都这样控制不住,可他好歹有那么一阵时间能控制住,想睡就能睡,醒的时候永远都神采奕奕不知疲倦。
还有‘战斗助手’,有这个在,自己就是所向无敌的武学大家;没有这个,就仿佛胳膊腿脚是木头雕刻的一样,明明心里想出了应对招式,可就是做不出来。
还有那个‘副脑’,好像还在,可就是没了作用,
好像也有一点作用,自己虽说没了那不可思议的诡异武技,可原理自己已掌握,缺的就是对身体的掌控,这需要长久训练,好歹能恢复一些。
这个闷热的正午,本铺堂屋里,李纯文与许世平坐在一起,下面八张椅子上坐着一众锦衣旗官或资历深的校尉,都不苟言笑讨论着。
“已可以断定,那夜开凿堤岸之凶徒,皆是左近良民,多数家境殷实门风良俭,平日也是恭顺待人。就着道理来说,此类人是不可能与白莲逆匪搅在一起的。同时,当场被杀三人,据查证其邻里亲友,可断定这三人往日并无走动,也不相熟。”
李纯文脸色沉肃:“司里眼下暂时同意本官看法,认为此类开凿堤岸之凶徒,虽十恶不赦,可却是受妖人邪术驱使,非是本意犯下如此大逆。再者当事之人已然死事,再追究并不妥当,就按暴雨溺亡处置,不得牵连家属让其知晓真正死因,否则此事外传,张家湾势必人心惶惶,朝廷威严又将何存?威严不存,四方宵小必然作乱,将助长邪气滋长。”
许世平左手托着茶碗托,右手捏着茶碗盖拨着茶汤浮叶,抬眉看李纯文:“是呀,破案、揪出真凶十分困难,眼前我等能做的就是把贼人意图开凿堤岸一事盖住。不得不防,此乃重中之重,我以为该上报司里多做些应对。”
李纯文不言语,许世平继续说着:“该延长监视各家之期限,观察各家言行是否真的与逆匪有往来。同时,必须要查明这些人家知不知死者死因。若知晓,为防泄漏,只能请动司里出面,把这些人户迁走。是军户的迁到边卫,是民户的迁到边镇施行民屯。”
“另,一次能迷惑五到七个壮实男子,这样的妖人不是我这些人能处置的。侥幸查出痕迹来,很难说清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许世平带着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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