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一 洪承畴降清(1/3)
北府在辽西的安民政策得到了军机处一致认可,在没有消耗一两纹银的情况下把三十万辽民安置妥当,可谓善政,但是御虏方略中,整编三万五千人规模的新军却让诸如周士奇、陈新甲这类内阁大员不满意。
孙伯纶已经给了徐麻子近卫军的编制,与余彦的不死军、赵琉璃的延绥军、郝允曜的平贼军和特穆尔的怯薛军一道并列为北府军团下辖的五军,按理说,直面东虏,又要卫护京畿的近卫军应该以麾下三万余老兵为骨干扩充兵马才是,但是周士奇等人不理解的是,近卫军的提交的御虏方略只有三万五千人的规模。
在御虏方略中,六州河与宁远河之间的地带已经完全划为战区,却仅仅建立四个堡垒守卫,安排六千兵力,以夜不收和四个堡垒固定布置的热气球监控周围区域,步卒守卫堡垒,精骑出击。而一万两千人的重兵集团则安置在六州河以东,随时可以前出支援,也可固守河边阵地,包围河东的核心地带。
至于整条蓟镇长城,仅仅布置两千人马,多为前沿堡垒的哨位,编列四个五百人的骑兵大队,随时迎击东虏寇边的小规模部队,整条蓟镇长城防御上关隘、堡垒几乎全部放弃,而由五千精骑和四个机动步营、炮营组成的主力则由升任玉田总兵的也先率领,屯兵蓟州、玉田一带,随时准备支援大规模的战斗。
陈新甲听完御虏方略,问道:“广宁侯,京师沦陷前,蓟镇、辽镇加上京营,保卫京师的兵马超过了二十万,如今东虏虽然受挫,但关宁军投降,算起来其倾巢而出,可有十万精兵,近卫军三万之众,岂能保边墙安宁?”
徐麻子正要解释,孙伯纶微微抬手,示意他坐下,孙伯纶站起来,打开了地图说:“陈大人,大明与东虏之间的战事不在于辽西一隅之地,而是一条从大兴安岭一直延伸到辽西走廊的防线,如果按照以往边军的战力,莫要说三万,便是三十万也未必守得住。”
“两军对垒,比拼的不只是军力,更是军心士气,本王与东虏打了八年,东虏的胆气早就被北府打没了,如今苟且于辽东之地,不过是苟延残喘,便是积蓄力量入寇,也得是一两年之后的事情了,广宁侯此方略,是只在前沿布设警戒部队,主力布设在后,东虏一旦入寇,深入京畿腹地,便会遭到近卫军和怯薛军的夹击。要知道东虏入寇乃是抢掠丁口、财货,消耗大明实力,他们自己经不起折损的,以往东虏寇边,吃定的是边军将帅怯懦,朝廷掣肘,不敢野战,如今北府军团麾下诸军个个敢战,个个能战,焉能让东虏全身而退,只要杀其三五千人,东虏得不偿失,再难入寇!”孙伯纶正声说道。
陈新甲问:“殿下这是以京师为饵,诱敌深入,关门打狗的法子?”
孙伯纶微微点头,并未否认,陈新甲却道:“殿下,京畿左近数百万百姓皆仰仗于朝廷庇护,百姓历遭闯逆与东虏劫掠,已是水深火热,如何让其再陷战火?”
孙伯纶哈哈一笑,说:“事无万全之策,大明京师处于险地,又如何敢放言承平?”
徐麻子这些文臣以大义道德施压,当即说道:“诸位大人,此御虏方略外松内紧,不过是因兵力不足罢了,待新军编练大成,京畿亦无需冒险,再者,有近卫军在,东虏兵力低于两万必然不敢入寇,若是超出了,北府军团自当竭尽全力把东虏大军留下,如今东虏之势,若是再丢两三万人马,辽东收复在望,真正担心的应该是东虏,而不是咱们大明。”
孙伯纶拍了拍桌子,用不可违逆的语气说道:“两军对垒,野地攻防,谁人是北府之对手!诸位大人,这不是九边时代了,东虏肆无忌惮劫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陈新甲看了一眼周士奇,希望他能帮着施压,拿出一个更为稳妥的方案来,周士奇微微一笑,说:“若是东虏不来,辽东的仗兴许还得打了四五年,若是东虏入寇,两年即可平辽,如此看来,这御虏方略可行。”
“可行!”其余几个阁臣和军机处的要员皆是点头。
孙伯纶见方略通过,拍了拍陈新甲的肩膀,说:“陈大人放心便是,东虏,不敢来的。”
御虏方略最终被通过,接下来主要议论编练新军细则和此次开科取士,经过考核的官吏任职的问题,一直坐在帷幔后的皇帝听了一会,便铁青着脸离开了。
王承恩偷瞧着自己家族的脸色,问:“皇爷,午膳时间要到了,您在哪里用膳?”
“哼,秦王不恤百姓,以孤军列于边墙,予东虏可趁之机,京畿又要遭难,成为腥膻之地,朕哪能吃的下。”皇帝冷言说道。
王承恩低下头,没有答话,他知道自家主子是言不由衷,嘴上说是担心百姓,实际上是军机处议论御虏方略没有给他留下面子,说起来,秦王执政,三万精兵可震慑东虏不敢犯边,而之前的大明朝,九边与京营数十万人,东虏视若无物,进出边墙如入无人之境,前后对比之大,是在讥讽崇祯皇帝是昏君吗?
“陛下留步。”孙伯纶不知何时挡在了前面。
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问:“秦王有何要事?”
孙伯纶并不在乎皇帝的冷对,只是问:“陛下,请问是否在准备为蓟辽总督洪承畴建立祀庙?”
皇帝昂首说道:“正是,洪先生忠贞不屈,殉难于辽西,朕属意旌表,不仅要建立祀庙还要亲临致祭,赐其哀荣。”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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