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1/3)
第二十章
第二天醒来,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久久没动。
高考完了,其实心里一下子,变得有些空。
真的有些空,不知道该干嘛。
还是起了床,洗漱好,无聊地度过了一上午。然后约上兄弟们,骑着摩托车,来了学校。
来参加毕业晚会。
我们的毕业晚会都是自己班各自搞的,就在教室里。
中午老范带着从县城口试完的同学回来,就开始了忙活。我来得比较晚,到的时候发现都弄得差不多了,桌子已经拉好,吃喝也采买回来了,正在挂气球裹电灯写黑板字,这个我们帮了一点儿小忙,很快就完了。完了后大家就坐在桌子上,闲聊嬉戏。
暮色来得很快,毕业晚会也就正式开始了。
我们的桌子围成了一个圈,围在墙的四周,中间空出了一块不小的空地,这是留给大家自由发挥的。有人借了个音响过来,载歌载舞,深情对话都可以。每个人的桌子上都发了糖、瓜子和水果——我们买了几个大西瓜,啤酒么提了不少件,都是拉罐的,自取自用。我们一边喝着酒聊着天一边写还没写的毕业同学录一边热闹着。
唐欢上去唱了个《虫儿飞》,曲调低婉,我问这是什么歌,她们说了名字,我说这挺好听的。孙欢玲也上去合唱了一首《一个像冬天一个像夏天》,慢慢地氛围就起来了,我们的酒也喝得多了起来。
师娘来找老范来了,我们嬉笑着说这是在秀恩爱呀,就一起起哄。以前的时候听老范说起过和师娘的一些事,大家就说我们得敬师娘一个呀,师娘落落大方地回应了我们。站在老范身边,我们就说范老师来唱一个吧,老范推辞不过,就唱了一首,唱得很豪迈,脸上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吼声音的红。
老邓老翟老朱干劲张老师也被我们请了过来,我们和恩师们敬酒,留言,说着感恩的以及祝福的话语。时隔四年,我能清晰地记得老师们日常的表情,比如老邓的笑里藏刀,以及偶尔对我的语重心长;比如老翟有时的铿锵有力,手臂一甩,哎呀这个怎么都错了,而又有时候的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再比如干劲的那手飘逸的黑板字,吸鼻子的小动作;老朱的和善慈眉,扶眼镜的那个动作;比如唯一的女老师海燕姐姐的那个州城音读去为“q字,总归是苍白的,不能尽描述出各种情状之万一。但那种感情那种怀念那种不舍那种想起来发自内心的微笑,却是让我们明白,自己对老师们的牵挂,对过往岁月的珍惜。
被敬得最多的应该是干劲儿了——干劲可是赫赫有名的酒仙。我们这些“封神榜”上的人其实挺舍不得干劲的。虽然我们都是“封神榜”——也就是黑名单上的人,但我们只是某些事和干劲不对付而已。你看比如财源,干劲挺欣赏他的。你看比如我,挺喜欢干劲的,就是我们的脾气,有时候就搞得双方都有些下不来台,但干劲对我们是真的好。后来我们班在兰中复读的同学还专门□□劲请去吃了个饭,给他们勉励、加油。
干劲感情上来了,就回办公室写给我们的留恋,写了很多字句,拿到班上来,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极为真挚的给我们念。他说三年之前,你们个子矮矮,身体瘦小,目光单纯,一副青涩模样;他说现在,你们男生更加帅气、肩宽体壮;女生更加淑女、靓丽大方;他说最重要的是,你们对人对事,有爱,有恨,有自己的理想;他说……
干劲说了很多,我们听了很多,感性的女生已经哭了起来,我们没哭的也是双眼红红。是啊,三年,这短短三年,过得是多么的快啊!
是的,我们一起走过了三年,一起走过了人生中最肆意潇洒最活泼青春也是最美丽的三年。三年相处,历历在目,又哪能没有感情呢?三年过去,各奔东西,又哪能不难过呢?
三年来,以我而言,我和我们班的很多同学关系疏离,我也和很多同学关系亲近。这是很正常的。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毕竟是有亲疏之别的。但无论是亲近或是疏离,是交好或是交恶,却都已成为过去。有很多同学,可能终生不得再会,那又何必还存在着什么爱恨?何必还存在着什么欢喜厌憎?
相聚,是因为缘份;分别,也是因为缘份。缘去缘散,自有天数,不应该太过伤心。只是心中那份淡淡的难过,淡淡的牵挂,确是真实的,留在了我们的心中。
后来干劲把他说的整理了一下发到了空间里,我看了后评论说:先生,我录了视频的,看视频可比看文字有劲多了。干劲回复说:说的依然是这些话,只不过视频里能听到我说话的声音,看得到我说话时的影像,但文字稿却能把每一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绝无遗漏和误解,应该是各有各的优点。我想,的确是这样的。其实看着文字时,也能想像得到干劲说话时的语气,以及神态。
干劲说话之后,气氛就达到了高潮。我记得有一张照片,是朱倩手撑着桌子,小脸上写满了惆怅,这小妮子是在难过吗?看她脸上的红润,想是也喝了酒的,可能还不少。事后大家看着这张照片,都被朱倩的这个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大侠站在中间的空圈上,和别人碰着杯,我看她那潮红的脸色,就知道她绝逼是喝多了,没准儿还喝大了。事实也的确如此,晚会结束之后她回家的路上硬是要去撞车,还说马路上是她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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