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2/3)
我们去拦她,她还抓了我手一把,皮都给抓破了,抓出几道血痕来,好久才愈合。此刻她看见我了,就说林茂丰我们合张影吧,我说行,然后就把相机给了张姐,叫他给我们拍,拍了之后我又给他和大侠拍,然后又是别人再给我们拍,反正拍来拍去,照片拍了许多,记忆,也留存了许多。我走出教室,在楼道晃悠,看着不少教室都在搞毕业晚会。有几个熟识的别的班上的朋友上楼来,相互打了招呼,免不得又是一番珍重道别。我看天上的月亮,月亮圆圆的,大大的,挂在半空上,好耀眼啊。但今天不是十五。
又回到教室,又游走着,和男生们抱抱,和女生们说说话,甚至于握握手。草草在靠走廊一侧墙边坐着,蒋玉霞也在她的旁边。我看着她,她好像也喝了一点点酒。我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算了,不说吧,就又看向教室里,看着此刻属于我们的热闹。
李红情绪突然爆发了,拿着话筒对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们吓了一跳,这是要干啥?然后李红就说这三年太任性,脾气不好,对不起大家什么什么的,一边说一边哭,那我们大家当然就安慰啦,就说没事没事啊,三年都过来了啊,哭什么哭嘛……
毕业晚会总是这样,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笑了又哭,有人哭了又笑。有人沉默,有人大叫,有人大叫之后又沉默,有人沉默之后又大叫。可能多年之后,我们已记不清自己在那天晚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别人又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也无法变达清楚,分析明白。但这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毕业,珍重。
欢乐的时光,或者说留恋的时光总是这样匆匆。夜已深了,三节晚自习都下了,我们,也即将要匆匆分散,各奔前程。
我们把东西收拾好,又把桌子搬回原位,大家都整整齐齐地坐在凳子上,偏偏我坐在桌子上,双腿还一摆一摆的。然后老范站在讲台上给我们说话,说的什么是真的忘了——那时候已经喝得有些微醉了,但我估计可能是祝福不舍之词以及说23号到学校拿成绩拿招生考试报之类的事情吧?反正老范说的时候我带着鼓了好几次掌,搞得老范不得不跟我说你好好坐到起。
终于还是散了。
目送着大家一个个离开,最后我也打算关灯走的时候,卓霖和李静几个回来了,她们有东西落下了。卓霖问我还没走啊,我说是啊,毕业了。对了,咱们今晚还没讲过话吧?卓霖说好像是,我说那我们来握个手吧。卓霖就伸出手,我就握了一握,道,走吧。走到校门口,又不禁回头看了一下,虽然一片漆黑,但那个方向,又怎么可能错?
随后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骑着摩托——醉酒驾驶,还好现在没有查酒驾的,而一路也没出任何意外,路上就遇到了大侠他们,然后就发生了前面说的她去撞车被拉住而后挠人事件。其实大侠喝多了的时候还蛮可爱的,就是把指甲给剪一下就好了。
回到家,意犹未尽,想起今晚种种,过去三年种种,遂拿出手机,发了条说说——
一句话太少,三句话太多,离别的话说两句不多不少刚刚好。一句前程似锦,一句多多保重。老范老刘老朱老邓老翟,还有张老师,以及亲爱的同学们,今夜一别,有的恐怕今生再难会面。“相聚总恨短,再见又哪般?且作今夜醉,休顾别离泪。”同学们,再有相见,就靠缘分了。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有过曾经,那便足够。度尽余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无论我们有过何等不快,现在却已只能回忆。请淡淡微笑,轻挥衣袖。别了吧,同学们。
我们,二十年后,再会!
我还没写草草的同学录。
毕业晚会结束之后,我休息了一天,在这一天我了解到,昨晚很多同学没有回家,都是在朋友家或者宿舍或者网吧待了一晚上,草草也是在宿舍。神奇的是通哥喝了五六罐酒后,一路唱着高歌回了家,估计他这一路怕是鸡犬不宁,骚扰左右了。
我就想着,昨晚都没有怎么和草草说话,以后可能真的很少见她,算了,趁着还在,多见几次吧。
我就跟草草打电话,叙了叙旧,然后我问她,你的那个同学录我是不是还没写,她说没写吗?我说是啊,没写,你要不要我写。她说要啊。我说可是现在已经毕业啦,我再看不到你啦,我写不成了。草草说那我在拿成绩那天给你写可以吗,我说那天我可能不会去。草草说那怎么办,我说好吧我辛苦一趟我来前进村给你写吧。她说啊?这样不好吧。我说那就算了。她就说嗯,那好吧,算了吧。
我去,还真的算了啊?不按套路出牌呀你张草草女士。
那我自然就被噎了一把啊,然后我只有说好啦好啦,都毕业了,以后就看不到了,我还能看到你几次啊?草草想了想,就道,好吧,那你来吧。
我就骑着摩托车,就一路飞驰,飞到了前进村。
然后我在前进村口等,就是雪峰种植基地的门口。那儿有一块很宽的平坝,平坝上有个篮球场,虽然没有人打篮球,但用来停车还是不错的。我就把车停在了边上,就等在那儿。
草草来了。
她是从雪峰种植园里走出来的。
她穿着红色上衣,七分牛仔短裤,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个笔记本,脸上微微笑着。
我说,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她说抱歉啊我从家里过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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