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4)
却答非所问:“解大侠怎知我姓原?”“那天竹林之中,有幸见识先生高招。”解焕表面上说得谦虚,实则是在暗示自己对对方的底细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要对方莫轻举妄动,伤害自己的朋友。
“原来如此。”原二令不以为意。
“你根本不姓原吧。”叶守寒开口,同时出手。
玲珑七刺一招刺向原二令双眼,原二令自以为能轻轻躲过,为顾及身份,只颈脖轻轻一偏,便躲过一招,但叶守寒也似是从一开始就不想要刺他双目一般,剑锋一偏,剑尖一挑,竟在原二令脸上挑下一层皮来!
解焕久经风雨,倒还没什么大反应,到时山中月大吃一惊,以为刚见面就搞出人命。
他刚想开口,叶守寒已跟他心意相通,率先开口:“别急,看清楚。”
山中月定睛看去,原来竹剑上挂着的只是一片,再向原二令看去,已露出了本来面目,而且还似曾相识。
“冷君诚?”山中月奇道。
解焕“哦”了一声:“原来便是大名鼎鼎,恶名昭彰的冷君诚。”
“小丫头真是长进不少啊。”冷君诚以手抚脸,脸上没有丝毫损伤。
表面上冷君诚轻轻巧巧避过杀招,实则被叶守寒一招揭穿身份,而且何等轻薄,竟被一挑而起,且毫发无伤,明显就是叶守寒有意为之。无论出手势度、速度、法度,都跟从前判若两人,虽然不能单凭一招就说二人分出胜负,但要是如今再动起手来,冷君诚也没自信能轻易讨得了好。
叶守寒始创“玲珑七刺”之时,只攻不守,能放不能收,现在却可做到收放自如,不杀不伤,却比从前更难对付。
短短时日,究竟经历过什么,能使功夫精进如此?
“叶女侠,不如……”
“不行。”叶守寒决绝得像是冷风中盛开的寒梅,“我们可以跟解大哥一同闯下山去,但我与冷君诚誓不两立!”
解焕斜瞥着冷君诚。他素知此人名声恶劣,却不知他与叶守寒之间竟似有深仇大恨,自他认识叶守寒以来,这敢爱敢恨的小丫头向来很得他欢心,这小丫头也向来毫不做作,但是他却从未在她眼中看见过这般恨意,仿佛连眼前片片飘落的花叶都要因她的眼神而燃烧。
“没有我,谁都别想活着下去。”冷君诚直视叶守寒的恨意,毫不畏惧。
“别想当然。”山中月说道:“我们已经闯到十里以外,破掉三十四重关卡,假以时日,必定能闯下山去。”
“是的,假以时日,到时候,下不下山还有什么分别呢?”冷君诚耸耸肩,话中有话。
山中月首先忍不住发问:“你什么意思?”
“你爹文武双绝,实在令人嫉妒。”冷君诚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竟有无限落寂,像是真的很羡慕妒忌,“他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你练成‘画江山‘闯下牛脊屋之日,就是他篡位成天子之时。”
“什么!”三人不禁同声惊问。
山中月却仍抱有一丝奢望:“但我们现在有解大哥相助,未必就……”
“别天真了。”冷君诚打断话头,“解大侠内力或有过人之处,但对四象五行显然一无所知,若不是一直跟在我身后,只怕连上山都得费一番功夫,更别说要下山了。”
解焕跟山中月都向叶守寒望去,跟不跟冷君诚合作,她一言可决。解焕知道,无论她作出任何决定,山中月必然生死相随,而他自己也一定跟他们统一战线。
叶守寒凝视剑尖,眼中闪烁着的寒光不知是剑光还是目光:“若有一人,为一己私欲,把一镇三数百口无辜百姓尽数诛杀,此人可不可信?可不可杀?”
她像是自问,又像是问天。
冷君诚笑说:“这倒像是当今天子的所为。”
那一刻,叶守寒的眼神真的很冷,比冷君诚所见过的任何充满杀意的目光都要冷,他不自禁开始反思:“这死丫头他朝必成大器,让她死在山上不就挺好?这次上山难道不是自讨没趣?”
“叶女侠。”解焕劝道:“大局为重,请以天下万民为首要考量。”
“不存小节,如何求大节?”叶守寒坚定不移,半步不让。
解焕暗叹一声,这小妮子倔强得跟他出事之前一模一样,可能还犹有过之。但此时此刻,他已深深明白,空有一身干劲冲动,绝不能与天下一片浑浊为敌。并不是妥协,而是知进退,急流勇退,为了他朝更汹涌澎湃的归来!
解焕说道:“叶女侠想必听过春秋战国时期管仲的故事……”
“我不求扬名天下。”叶守寒打断了解焕的话,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但无可否认在情在理,你说的都是正论。”叶守寒收起锋芒,但目光依旧紧盯冷君诚,如一柄剑抵在冷君诚的咽喉,“大局为重。但大事过后,你欠的债必须偿还。”
冷君诚依旧笑得毫不在意:“我此生欠债累累,谁有本事,都可来拿。”
“当真谁都可以拿?”解焕闲闲的一句话,直似五行山一般压向冷君诚。
冷君诚摆出一副天衣无缝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微笑:“当然。丐帮‘玄黄神诀’闻名遐迩,引人入胜,有机会定当讨教。”
冷君诚的冷笑像一巴掌直掴在解焕的脸上,令解焕辣的痒。
四人暂时平息干戈,议定由熟悉五行阵法的冷君诚作先锋;内力最深,防御最稳固的解焕断后;而中段则由最有默契,最能灵活应变的山中月、叶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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