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5)
人防不胜防,只是……只是这在招式中同时加入乐声,扰人心智的技法,怎地这么熟悉?我究竟在何时领教过?”就在解焕思前想后之间,柳轻衣又已一指击出,解焕早已想好了应对之法,遂运起内力,见招拆招。
在开始的几招,解焕应对自如,柳轻衣还以为对方只是瞎猫碰着死耗子——幸运而已,但到了二十招开外的时候,她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这并非好运能够解释的,解焕每一招每一式皆是冲着柳轻衣招式中的破绽而来,方向、力度掌握得丝毫不差,这要求出招者有良好的控制自我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一个内息紊乱的人能够做到的动作。
柳轻衣心中升起一阵狐疑,趁着与对方过招之间的空隙,偷偷地斜瞥了正在一旁运功调息的山中月一眼。只见山中月眉头紧皱,额上不断冒出涔涔汗水,神情痛苦,显然是受到乐声影响,正在勉力镇定心神。可是这就奇怪了,既然乐声并未失效,何以解焕却能像没事人一样挥洒自如、毫无滞碍?
就在柳轻衣稍一松懈之际,解焕窥准时机,一拳击出。
柳轻衣惊觉拳风压至,急忙施展开“蝶舞轻衣”身法,急急退开,拳头离开她丰满的胸脯只有一指之隔,总算是堪堪避过,不禁额冒冷汗。想那解焕的拳头岂是易接的?虽然双方未有接触,但以解焕的功力,即使一拳不中,单是从拳头发出的气劲就足以隔空伤人了。柳轻衣在不禁责怪自己太过大意之余,急忙运气调息,欲尽快抑制内伤,再接对方的硬招,而刚开始运劲,柳轻衣就发现了事情有点不太寻常。
她发觉自己的内息圆转如意,根本毫无受伤迹象,而胸口处更加不觉得有丝毫痛楚,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根本就没有受伤,这下子柳轻衣可就真的不明所以了,难道这解焕竟然在忽然之间变弱了?或者在这种情况下出招还有所保留?再回看解焕,他依旧站在原地,专注地抵挡着柳轻衣从不曾停歇过的手指弹奏出的旋律,柳轻衣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阔然开朗。
她哈哈大笑:“姓解的不但武功高强,武学智慧也不容忽视,难怪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解焕听到对方赞美的话,没有丝毫反应,柳轻衣知道他不是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不想乱了内息,才不敢轻易开口,怕泄了真气。她又说道:“的确,我的‘离歌’无需用口吹奏,威力也稍逊于‘暗飞声’,但却能直透经脉,感应内息,内力运转得越强,作用就越大,只是……”说着,柳轻衣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没想到,你竟然强行压制自己的真气运行,只用四成功力发招。如此一来,的确可以将离歌的影响降到最低,就不会再出现发招时内力不畅的情况,只是如此一来,拳招威力自然也大减了。”
解焕被对方说中了心事,但依然无法开口,柳轻衣知道自己所料不差,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能想出如此办法,算你聪明,但想凭四成功力压下奴家,你也未免太过狂妄。”
解焕依旧闭口不语,柳轻衣也怕夜长梦多,遂加快脚步,围着解焕飞快地起舞,姿态优美之极,却暗藏杀机。
在曼妙的舞姿当中,杀招不期而至,解焕但凭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四成内力勉强支撑。内力减弱,出招速度也自然变慢,到了三十招开外,已是左支右拙,疲态毕呈,等斗到了第四十招时,终于后劲不继,露出破绽,柳轻衣自然不会放过大好机会,一个转身,一指直取解焕背心灵台穴,解焕不禁心中暗叫:“我命休矣!”
山中月眼见情况危急,顾不得经脉大乱之险,又想揉身而上。岂料就在他向前踏出一步之际,一条比雪还白的衣带竟不知从何处激射而出,向柳轻衣当头罩下,饶是柳轻衣反应敏捷,轻功绝世,也无法躲避。衣带刚触碰到柳轻衣,便像是有生命般缠绕纠缠,把柳轻衣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忽然遇袭的柳轻衣慌张失措,把手中玉笛舞得飞快,欲以笛子尖端划破白绸,脱身而出,岂料那白绸不知是什么质料所做,尖锋过处,锐气竟被卸开,根本无法割破。
柳轻衣心急如焚,大声喝道:“何方鼠辈暗箭伤人,有种的就现身相见,与奴家堂堂正正分个高下!”
远处传来一声凉风穿过峡谷般的悦耳声音:“好。”
“好”字刚一入耳,柳轻衣眼前如云雾般的白衣旋即散开,迅速退去,收到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身后。女子肌肤胜雪,比身上的白衣更耀眼,脸上不施粉黛,反而更显得清秀脱俗,楚楚动人。女子收起云袖,缓缓开口,声音悠扬远送,仿佛天际的鸟鸣:“柳姑娘武功盖世,小女子想讨教几招。”
众人循声望去,看见白衣女子的美貌,一时之间都不禁神为之夺。
解焕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心中思量:“此女子武功极高,在她出招之前,我们都没察觉到丝毫气息,加之她倾国倾城的美貌,难道……她就是人称云中仙的白姑娘?”
而此时此刻,在山中月的眼中,白衣女子并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英姿飒爽、一袭绿衣的姑娘。她手持竹剑,威风凛凛,嘴角挂着一抹倔强的笑容,仿佛随时准备好与他争辩武学上的疑难。其实山中月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眼前明明站着一个绝世惊艳的大美人,自己却会想到其他的女人,更遑论那个女人与眼前人相比根本貌如无盐,而偏偏她的身上却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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