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冰火怒歌(1/2)
益州驻军大营内,白承笙双手撑在铜案前,不怒自威,如同天生便带着这种威严的气息,背后左右则有八名将领,不时低声细语昨夜之事,但都面容十分严肃,听候训斥。昨夜有人纵火作乱,更有甚者竟有流寇匪徒趁机打家劫舍,烧杀夺掠,这对益州长久安居的百姓来说,这一夜所经历的灾难可谓苦不堪言。
白承笙背对着这些将领怒道:“骇人听闻,骇人听闻!”转身目光环顾诸位将领,“益州境内驻扎的八万守军,昨夜竟如虚设?,一夜之间百姓惨遭巨变,家园尽毁,都统杨陵更是在家中惨遭杀害。这一夜你们都在做些什么?若答不上来,军法处置。”
一名青年将领答话道:“昨夜之乱属下罪不可恕,都怪先煦防护不力。先煦对不起将军,更对不起大梁子民,甘愿领责。”佟先煦身为翊军校尉,领益州五千卫军负责守城巡护重任,此事难辞其咎,索性主动领罚,以免祸及他人。
“其他人呢?昨夜城中出事,都如何增援?”白承笙沉着脸,这样的神情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从未,以致这些跟随他的将领从未见过这样严肃和被怒气环绕的白承笙,当然他们此时都不明白这其中心痛占据了更多。
自黎老将军病故后,军中大小要务皆由萧郁过目,兵权虽也在萧郁手中,但其它几个大营的兵马实际掌握在白承笙手上,这其中更多是为了防护外敌,毕竟萧郁仅担当主帅职务,虽有皇子身份,却未曾有幸出战迎敌,身上没有战功,总是缺失了些威望。
王凝道“属下昨夜在帐内酌饮贪杯,多饮了几杯,不省人事。属下知罪,望将军惩治”
宸啸朝白承笙行了个礼插话道:“昨夜虽有一伙马贼在城中纵火趁乱生事,但所幸并未伤及民众性命,几位将军也及时赶到,擒获流寇。未放走一人。”
“马贼流寇?”白承笙质疑道;“什么事情到你宸啸这儿,都能大事化小,显得如此轻描淡写。”
宸啸对于这些事情,由于自己长居军营,知之不多,索性便当没有听见,以免说多错多。
王凝方才便想附和宸啸,此刻心中才下定决心开口,双手向白承笙行了一礼:“昨夜末将醒酒后便与宸啸将军一同缉拿这些匪徒,一切确如宸啸将军所言,那些匪徒只是纵火,并未伤及人命。或许他们想动手,所幸宸啸将军和明兰将军反应迅速,及时阻拦,他们并未得逞。仅仅是纵火烧毁了些酒肆房舍。”
白承笙那尖锐的目光此刻聚集在了王凝身上;“我记得昨夜曾召唤过你,命你留守军中,你说宸啸将军和明兰将军反应迅速,又与你何干。”
王凝此刻心中百感交集,昨夜自己处理了些私人要事,绝不能让白承笙得知,恐会多想,唯有搪塞道:“末将昨夜因贪杯酗酒多饮了几杯,哪知如此巧合,营中竟也成了那些流寇纵火的首选目标”
或许王凝永远也不会得知真相,那些流寇也是纵火后越发大胆,想着除去几个驻军的将领,欲一箭双雕才临时改了原定计划,对军营也放了把大火,也是凑齐只烧了这一个营帐便被发现,正所谓火壮人心,燃烧的大火弥漫天际,后来竟演变到从纵火到谋杀将军以上的军中将领。
“身为一军将领,三更半夜喝得酩酊不醒……”白承笙怒道,“你简直愧对先辈的浴血奋战,才得来这大梁基业。”
王凝自知理亏,心中亦怀有惭愧之心,单膝跪地:“末将自知有罪,望将军责罚。”
白承笙行事向来雷厉风行,赏罚分明,王凝宸啸等人也一直当做兄长对待凡所命无不遵从。但越是如此自己责任越是重大,越要好好引导□□,以防这几位年轻气盛,走错了路,做错了事,后悔晚矣:“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关起来。没有我的手令,不得放出。”
明兰劝阻道;“上将军,此刻正是用人之际,末将以为不可重罚领军将领,以防动摇军心。”
“此刻若不重罚。”白承笙感慨道,“以后便来不及了!”
一名士兵忽然闯入帐内,见军中诸位将军此刻聚在此处商议要事,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
宸啸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要事?”
那士兵双手行礼:“北防大营遭遇魏军偷袭,东城外也有魏军列阵攻城,请将军定夺。”
白承笙思量片刻,虽然昨夜遭遇袭击后就已料到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但魏军突然集结大规模军队攻城掠地与昨夜所生之事显然不言而喻,问道:“只这两处有魏军?”
又有一名士兵忽然闯入,尚未来得及见礼,忙禀道:“将军……”
白承笙已然猜到七八分,未等这名士兵说完便追问;:“魏军在何处?”
“营外。”这士兵只说那么两个字说完便住口了。
“多少人?”白承笙没有料到,魏军刚宣战便到自己的驻军营地。
“一行三人”士兵回禀道,“三人仅带了两件兵刃,求见将军。”
白承笙迟疑了片刻:“放他们进来。”
宸啸见一旁的王凝单膝俯在地上还没起身,忙把他拉起站到自己身旁并肩侧立。
士兵将那三名魏使引进了中军大帐,当首一人文人模样,并未着军衣,进中军大帐后双手捧起一帕帛书,问道:“主帅何在?”
宸啸向白承笙行了一礼才回答刚才那人:“阁下明知故问,我大梁益州主将在此。有什么话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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