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洁癖也是因人而异的(1/2)
罗才莲身材高大挺拔,拧眉站在床边,他转头看了眼跪在床边的徐昊霖后,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发生什么了。”
“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有这一出,我的女儿可就……”
“爸,怪我,是我扑上去咬昊霖的,他没抱住我,而且庾家我又不太熟悉,谁知道后面是花圃啊。”
“昊霖?这才几天,称呼都变了。”
徐昊霖面目冷沉,眸光坚定地说,“是我的错,一时情急,没有能保全昕娅的名声。”
罗昕娅愣了,随后哭得缩起肩膀。
“爸,你女儿我都快死了,你还在考虑面子的事?”
徐昊霖柔声安慰着她,他当然知道把罗昕娅抱到这里,不太好。
罗昕娅虽说防卫心很重,可却是个神经大条、脾气火爆、敢爱敢恨的女人,她在乎你的话,会全心全意,所以徐昊霖无意忍让,也不必为自己辩驳,因为他的女人会。
想着他抿了抿唇,这个姑娘,可能真的是气急了,咬他咬得那样重,不过,感觉不错。
庾杏和李檬上楼准备看看罗昕娅情况的时候,路过书房时,庾杏顿了顿,竟听到一些陈年旧事。庾杏笑着示意让李檬先去看看昕娅,李檬有些不放心,给徐厚木发了短信,要他上楼看看。
原来大人的世界里,看起来和和气气,其实已经糜烂不已。
庾杏颤颤巍巍地打通了石伽耕的电话:“哥,手术结束了吗?”
她听到电话那头有些嘈杂,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到家了,在一楼。”
“嗯,怎么不告诉我呢!还没吃吧,快吃点东西。”
“好,我去找你。”
“不用,我和徐厚木在一起呢,你别过来,挂了。”
刚一转头,庾杏就看到徐厚木在盯着她看,他笑起来牙齿都露了出来。
“我们去院子里走走。”
她恍恍惚惚地摇头,一言不发。此刻的庾杏,就像是一张绷得紧紧的弓,仿佛随时就能断掉。
徐厚木右手抓住她的手,左手搂着她的腰,疾步走了出去,石伽耕有些疑惑,继续同近旁的人交谈,不到两分钟,便克制不住,他礼貌地同身边的人说抱歉,然后走了出去。
庾杏脸色惨白,她抿着毫无血色的唇,想对徐厚木说些什么,却听到不远处的说话声。
“嗯……我们过两天去看你,好……你放心,伽耕很疼我……嗯,孩子的事不急,伽耕最近比较忙,身体也……嗯,好,我知道了,你也是……我婆婆,嗯,我们下次一起看你,嗯,拜拜。”
这个声音,庾杏苦笑,借着月光,徐厚木看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和无可奈何,她的情绪本来就处于崩溃的边缘,现在又遇到言恬,徐厚木的表情慢慢收敛,她两眼仿佛失去了焦距,茫然地望着庭院里的落地灯。
就只是几秒钟的间隔,她缓缓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徐厚木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带我离开这里。”
徐厚木眼神一暗,因为他也看到了正在找寻着什么东西的石伽耕,却忽然朝庾杏走近了一步,温声道,“我给你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你敢要吗?”说着,他摸了摸庾杏白皙的脸颊,动作轻柔。
庾杏定定地望着徐厚木,眼眸中的情绪复杂而难懂,她沉默了两秒钟后,无力地嗤笑道:“没什么不敢的。”
“那么把手机给我,” 徐厚木笑了笑,接过庾杏的手机拨通了庾小友的号码。
庾杏是第四次来徐厚木的琴房,但是她从来没进过他的音乐工作室,这是第一次,她接过徐厚木端来的葡萄汁,轻抿了一口,嘴角边上沾了点浅红的水渍。
柔和的灯光照着她清秀的脸,她的唇瓣是橘红色的,让人有种想咬上去的yù_wàng。
“有些像果酒,很好喝。”
徐厚木坐在钢琴旁,开始演奏……
庾杏听着钢琴曲,手不禁一抖,高脚杯里的葡萄汁洒了出来,顺着她的右手,像鲜红的血液一般,在白灰色的地板上开出花朵。
乔治·温斯顿改编的钢琴曲《帕尔贝尔的卡农》,徐厚木变动了一些音节,加快了节奏。
庾杏站在靠近门的地方,她眯起眼,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她能察觉到他指尖流出的哀切,初始时和缓,后来变得温柔,再后来轻快起来,一个声部的曲调始终追寻着另一个声部,直到最后一个小节,骨肉融合。
她似乎听到自己涤荡在灵魂中的激动与狂妄,沉默许久后,她饮尽了杯子里的葡萄汁。
一曲终了的悲伤与快感,果然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卡农虽然不像浪漫派作品那般升腾跌宕、惊心动魄,但在看似匪夷所思的反反复复中,却交相氤氲出千锤百炼的音色效果。
精美的韵律里脉动着变幻莫测的生命力,如同天使一般让人沉静和迷醉。
“不错,是件很特别的生日礼物。”
徐厚木拿着一捧小雏菊包裹的黑玫瑰花束,朝她走来。
原来这才是礼物。
庾杏隐约察觉到会有事情发生,她慢慢站起来,跑到客厅,她微微喘息,徐厚木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她强忍着眼泪,对着跟过来的徐厚木说:“我不喜欢黑玫瑰,我只喜欢雏菊,这个礼物,我不能收。”
徐厚木把花放在钢琴上,捧起庾杏的脸,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
他努力压抑下自己的本性,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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