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所有暗恋者骨子里都是自卑的(1/3)
大凡女子,相夫教子是个归宿,也确确实实是个很好的着落,可是又有多少人不言不语,自说自话。
获安出生的那个时候,徐厚木不在,哥哥弟弟不在,父亲母亲不在,就那么恰巧,没有人陪在庾杏身边,若不是赛尔金那时喜欢的一个人正住在她的对面,她或许就看不到获安了。
生活有的时候,真的很奇妙,她反复权衡、再三思虑的事情,就那么容易被意外打乱。
销魂噬骨不一定能相濡以沫,庾杏又是苦笑,笑里充满着对自己的鄙夷,还有厌恶。
庾杏穿着徐厚木的衬衫缓缓推开浴室的门,她泪光盈然的眼神,让人想起顾城的诗句: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水呢?”
“嗯,哦,给。”他的嗓音柔和,嘴角苍白地笑着,眼里除了宠溺,还多了疲惫。只是,不知这疲惫是等待的释然,还是时间的磨砺。
所有暗恋者,骨子里都是自卑的,无论在外他是怎样的自信满满,风光无限,可是在喜欢的人那里,他会再次变回那个曾经唯唯诺诺的少年。
他抬不起头。
徐厚木递过来的杯子上印有她喜欢的王尔德的童话,庾杏抬头望向他,眼眸轻转,铺陈出华丽而浑然天成的抒情旋律。
徐厚木看到庾杏的指尖有节奏地轻颤着,心间泛起涟漪,那是她从他那里学来的小动作,空气在指尖上无声流动,勾勒出几个世纪前的浪漫主义,果然如音乐家所说,只有生命,才能让音乐保留最完美的皮肤,手指的每一次敲击,都是在揭开五线谱的秘密。
“有我穿的衣服吗?”庾杏靠着柜子,一缕头发从耳后滑了下来,落在白里透红的腮边,整个卧室似乎都变得柔媚了起来。
“有,”他轮廓深刻的脸上表情认真而又平静,喃喃道:“我记得有几套夏装的,你先穿上,等会儿天亮了,时装店会送衣服过来。”
庾杏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无奈,她急躁地扯出一件碎花连衣裙,直接套在衬衫上,她的整个人陷进了粉嫩的裙子里,带着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活泼味道,她用手理了理湿发,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给我拿吹风机。”
“哦,那个,还在以前的地方。”
庾杏一怔,没有说什么,背过身去,轻轻摇了摇头,他这熟稔的语气,让她觉得很闷。
亚里士多德说,放纵自己的yù_wàng是最大的祸害。
那他们之间到底是谁祸害了谁呢?
唉,从心所欲,却逾了矩。
庾杏又吸了吸鼻子,拿起餐巾纸不停地擦着鼻涕,看着徐厚木坐在沙发上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脸色阴沉得吓人,好想骂人呀,他倒是爽到了,剩下的一切就都交由她来承担了。
她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语气不善地说:“我先走了,你快回去看看获安。”
“时间这么晚了,我送你。”
庾杏叹了口气,坏笑着,去挽他的臂弯,“走吧!”说着她掏出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他。
她身上那件连衣裙的碎花设计很有少女感,褶皱和镂空的元素虽说有些复杂,但是搭配上徐厚木宽松的白色衬衫,颇具质感。
庾杏下车的时候,因为穿得有些少的原因,狠狠地战栗了一下,徐厚木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庾杏有些心软,她礼貌地拒绝了他的好意,一本正经地拔掉车上的钥匙。
她炫耀似的捏了一下锁车的按钮,脸上泛着得逞的笑意,“徐厚木,我有多讨厌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徐厚木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忽然之间想通了什么,他捂住嘴傻笑,那一双手骨节分明,她既然没有怨他,那便是欢喜或是无谓的,总比厌恶要好。
不过,此刻自己的境遇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那个小姑娘,把他扔在了夜幕里,他没有带手机,没有代步工具,甚至徐家的别墅就在旁边,他也不能回去。
徐厚木忍住笑意,怎么办,徐厚木,即使她这般对你,你也不恼,甚至,又开始纵容她了。
庾杏吸了吸鼻子,还好感冒不是特别严重,她摸了摸额头,舒了一大口气。
“徐厚木送的你?”石伽耕的话问得理所应当,不过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失望。
“嗯,哥,你刚回来呀?”庾杏敛住笑意,轻描淡写地说。
“嗯,手术刚结束。”
“哦,那我先上楼了,你早点休息。”
“庾杏。”他的眉头紧蹙,抓住她的手腕。
“嗯,怎么了。”
“你们和好了吗?”他抱着满腹疑惑,终于问出口。
“没有。”
石伽耕沉默而温顺地端详着她,她一点儿都没变,又变了太多,可依旧美丽可爱,依旧优雅傲慢。庾杏,你知道吗,徐厚木望着的人,一直都是你,他看着你的时候,都舍不得挪眼。
他迟疑了一下,感慨道:“当初你不任性的话,现在应该是徐太太了。”
若是庾杏愿意再等等,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她故意曲解徐厚木的话,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得歇斯底里,对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满怀敌意,若不是担心孩子受影响,家里人又尽快把她送了出去,庾杏怕是会一直情绪不稳。
母亲和郁陶的往事,他早前就有所耳闻,可是他却气不起来,尽管那时他已经早早到了懂事的年纪,可他还是眷恋于庾家温暖得过剩的氛围,不动声色地一如往昔。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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