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七、始吹影(1/2)
“凌瑶”二字方才吐口郑凌琼就觉不妥。她自问如今这境地若让齐恪知道了刘赫与郑凌瑶的“轶事”,可会是有节外生枝之嫌?!若药为此添些本不会有的麻烦来、消磨掉本就着急的时日,可不就是大大的不妥?若要误了“正事”可怎么办才好?
“咳咳!”郑凌琼一边儿佯装着咳了几声自断话头,一边儿想着要怎生圆了说法才不让齐恪多想多虑、罢休了与她纠缠究竟的念头。
“虽说起来总是姨表兄妹,虽说起来刘赫也是恨极了拓文帝......可毕竟凌瑶是祸害了整个寒朝后宫,连带着年幼的皇子、公主一个都不曾放过.......她这样虽可说也是帮了刘赫,可毕竟是狠毒得过了、让人生怕!”
“那刘赫也是个不讲理的,他因此认定了我与凌瑶是一样的蛇蝎心肠、把对凌瑶的嫌恶全撒在了我这里!”郑凌琼将这由头说完便自心安--我这里说的可不就是入情入理,他应是挑不出端倪来吧?!
可惜她于齐恪终是不知不懂,不晓得但凡只要齐恪用心,这世上就无有他挑不出端倪之事!更何况齐恪不是不知郑氏姐妹的“传奇之事”--自李卉繁处、自盛馥处、自盛为处、自皇兄处皆是听闻过些许。此刻他只需相互印证了、揣度了,若要辨析出一、二又有何难?
“刘赫因憎恶郑贵嫔继而憎恶你......这与你住在托林山又有何干?”果然齐恪略一沉吟就用一问将郑凌琼砸了个懵然,“且!若在他夺位之后、你便无由要藏于托林寺,若在他夺位之前,你一个.....一个替身之人住在那处又是何意?你故意混淆就更显心虚!”
“啊?!这.......”郑凌琼有些无措又有些沮丧!想当初托林山的人可是好胡弄得紧,怎么此刻却是不灵?况且自己并不曾当真胡弄了恪王,难道是“实话实说”反而不好?还是只说了一星半点终究不够?而今说、不妥,不说、怕是恪王愈发不信自己......这骑虎难下的,倒要怎么办?
郑凌琼深吸了口气,屏了半日还是不想不愿在此刻托出刘赫与郑凌瑶之事。她想着如此繁复亢长又另人嫌恶之事、哪怕瞧着是于恪王“有利”却也还是不说为妙,可若要瞒?放着恪王这么个吹影镂尘的性子,怕也是不易......
“求殿下一个恩典!这事儿的渊源容我以后再禀了殿下知道,太是长了......我又嘴笨,一时半刻的都是说不清!且毕竟都是烟云般的往事了,于如今也并不要紧!”郑凌琼咬了咬牙、只使了个拖延的法子,还是想要蒙混过去。
“她落下这等经不得半点推敲的口实来供孤玩味......实则就已是告诉了孤,刘赫与郑贵嫔有染!”齐恪心惊之余不禁多看了一眼郑凌琼,”她是无法将刘赫与她孪生姊妹的苟且之事吐口,故以半遮半掩地只让孤自行揣摩?她可是以为这般就是送了孤人情、不让孤再疑她?”
“刘赫!”齐恪默念一声,难免又生失望之感,“孤是何等眼拙才看不出你之杨花心性?终其了,你亦只是个见异思迁的俗人,怎配得起梅素、怎同比于孤......“
“难为你心机算尽!”郑凌琼终于等来了齐恪的一声哼笑:“然孤问的乃是你为何住在那处而非刘赫与郑贵嫔有何纠葛......你只需答了那问即刻,至于他事孤则无需知晓,因是与我们夫妻毫不相干!”
“是!确是与殿下、王妃无关!然若要我说清了缘由就必得牵扯到他们。可刘赫与这事儿确是无关......殿下就暂且信了我、饶过了不再问了可好?因我怕、怕时日着紧,要生出大事来可是不好!”郑凌琼听见齐恪已是“悟到”了刘赫与郑凌瑶之秘,一半坦然、一半愈发着急,“殿下虽仍可抱定了不信,但可曾想过,盛家大郎将殿下劫持来此是为何由?”
“正因为是无由,孤才半分不信!”齐恪作完这铮铮之答却有些莫名心虚--这些年来,皇兄、盛家父母亲、盛远之间总是有深邃之诡难说难描。他一贯忽略了不闻不看只为求“安和”二字,难道是......还是......或是......?
齐恪的神情没逃过此刻死盯着他看的那双美目,见他须臾之间又陷深思,郑凌琼倒觉鼓舞,“殿下且先想着。我只告诉了殿下我这里的缘故,说完殿下便能判了究竟是不是盛家大郎!”
“殿下可还记得我说起的那个青袍人!我只当他是这里主子的那个?那时我从盛府出来,半道莫名就晕了,待醒了,原先的人也不见了,就瞧见这青袍人还有一队陌生大汉。”
“他带着我来了这里,也不做别的,先只盘问了我好几日!竟问些寒朝如今有多少兵将、都在何处,哪个王、哪个侯、哪个将如今是怎样,可是有会要反了刘赫的,这样的话!”
“可我哪儿能知道这些个事儿呀?!莫说是我、就连凌瑶估摸着也是说不清白。我这个一直被关着的人,你若问我水仙庵有比丘尼几个我或还能答得上来,问我这些个,当真是聋子问瞎子--全是胡来!”
“我本不会为刘赫舍了性命不要,因此也并没什么好瞒。能说的都是说了,可想他仍是不信的!因此只把我锁在一个屋子里、日复日地只问我一样的话。我醒一阵儿、迷糊一阵儿地过了几日,他才将我放了出来,还让这里的管事给我说了规矩、派了事做!”
“你......可曾与他说了托林寺之事?”齐恪听得入神,不自禁脱口就问。
“殿下莫要打岔,且只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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