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巧舌如簧 签字画押(1/5)
“嗯,当是如此!”
章爵不但没有反驳百姓的话,而且还一幅极为认同的表情。
这也是正常现象,法律并不曾规定,晚上不可以打渔,有人去晚上加班,那也无可厚非。
可同意归同意,他现在是在公堂,不是谈及家长里短的时候,于是又问:“你如何知晓,别人晚上出船,便一定是个打渔?”
“太爷直是说了笑,那打渔之后,不得拖到县里头卖不是?
从湖里往县里有,只有经过我每归仁乡,才是最近的路,背着鱼我们怎么会看不见?
除非有人舍近求远,大热天不怕鱼臭了,跋山涉水的弯几十里山路,转道往县城来。”
村民的话说的是条理清楚,正如对方说的,从归仁乡到县衙,只需要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半时辰。
如果不从归仁乡过,那么就需要多走几十里的坎坷山路,换谁也不会这么选择。
一来夏季天气炎热,而鱼则是越新鲜越好,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走归仁乡抵达县城这条最近的路。
不然的话,哪怕晚上再凉快,在路上颠簸几个时辰,再带到县城进行售卖,只怕那时早就变得不新鲜。
若是鱼变得不新鲜,谁又会选择去买?
或许有人吃臭鱼,但还不至于是个人都吃臭鱼,如此一来不走归仁乡定然无法讲得通。
其次如果不走归仁乡,那么无疑是给自己添麻烦,一旦绕路那就多几个时辰,既是坎坷,又是遥远的山路。
无论从天气、亦或货物、或者体力,没人会头脑有病,舍近求远。
既然不可能,那就会一定按照村民所说,必须经过归仁乡,这点是不可能有变。
至于说拿到府里买,这就更不合情理。
上犹县由章爵命令照顾,给各个散户的小商贩划分了销售区域,如此一来在上犹卖鱼,虽然不可以发家致富,但起码的没人明目张胆欺压鱼户。
只要有人欺压鱼户,被人告上官府,那么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反而去府里,不但没有半点照顾,反而还会收当地人的排挤,如此谁又会吃了没事,贸然跑到府城卖鱼?
即便是往日上犹县的商贩去府城售卖,那也是在章爵和府里商量好了,给予那些商贩一些帮助,这才有了商贩将东西贩卖到府里。
如此有理有据的话,听的章爵连连点头:“言之有理!”接着又问:“那可记得,去年盛夏初十、初十一,谁的渔船不在湖边停泊?”
众百姓低头细思一番之后,便站出来:“启禀大老爷,是我每归仁乡的赖二!”
“那赖二可在今日来的乡民之中?”
村民一指赖二,接着再禀报:“便是此人!”
“赖二,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老爷却是不该,这算的个什么?小人渔船便是初十、十一不在,又能说明什么?”
本以为赖二恐于见官,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他会如实认罪,没想到他不但不认,反而还继续耍刁。
他刁任他刁,但章爵却依然没有决意放弃,眉毛一挑,从鼻子哼出一声:“那你能说得清楚,去年盛夏初十、初十一去了哪里吗?”
按照上面村民说的,只要是打鱼,那么就必然经过归仁乡,然后抵达县城,而且在来回之时,经过村庄就一定会被村民看到。
可赖二并没有!
那么唯一的可能,那就是赖二根本就不是出船打鱼,而是干别的去了。
如果是干别的,那么按照章爵开始说的,他就怎么也不可能逃脱得了嫌疑。
故而章爵信心十足的盯着赖二质问。
章爵信心十足,赖二同样表现的镇定自若:“小人便是没有去打鱼,难不成还犯法?”
“不打鱼不犯法,可要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那可就犯法了!”
见到赖二如此镇定,章爵也知道对方是快难啃的石头,故而也没有着急,继续抽丝剥茧,慢慢将对方带入佳境。
“老父母这番话小人却是个不明白,不去打鱼便是要去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人便不能是去窑子找姐儿寻欢,难道这庶民狎妓也犯了法?如果犯了法,小人甘愿领罪,却是不该这般东拉西扯。
话又说回来,小人出船不是去打鱼,难道不能去府里找人博戏?难不成只有我每上犹赌坊可以赌,其它赌坊、或者人不能一起玩?”
章爵是循序渐进,可赖二这是常年游逛于市井的泼皮无赖,根本就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么简单。
赖二不但心智坚毅,说了这么久,除了先前因为银子有字的事,显得有些紧促之外,其余的时候都是心头明亮。
与章爵对话的时候,丝毫不落下风,而且按照逻辑思维,他的回答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章爵旋即脸上一阴,心中暗道:“幸亏我准备做的足够,不然只怕今日,还真就被这厮给玩了。”
随后咬咬后槽牙,再一次顿顿气拍:“传,鲁初七上堂!”
赖二是市井老油条,几十年的经历,让他能够在一些场合之下,依旧处变不惊是没错,可章爵难道就是易于之辈?
章爵自上任以来,各色人种见了不知凡几,任他狡猾刁钻,机敏过人,最后不是依旧躺在刑罚之下?
多年的为官经历,早已经让他熟悉了,面对不同的人,该用什么方法面对。
任他狡猾似水,但只要有足够的证据,便是烦人浑身上下长满着嘴,那又如何?
该如何判,就得如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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