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章 森罗王殿(1/2)
这台杂技落幕后,观众都作鸟兽散,赵富还没有走,心里还惦记着那玩飞刀的姑娘,当那姑娘内急问人而走进集贸市场后边的简陋厕所解手,一会儿,他也幽灵似的窜了进去,心想了那英气勃勃的丽人,哪怕被她吼一通,也值!可是当他把拐杖在女厕门内悄然一点时,“嗖”的一声,他就感到一阵锥伤的剧痛,一把飞刀已他的脖子,他后退两步,“啊——”的一声惨叫,就柴捆一样笨重地倒在女厕所门口,呻l不止。原来那玩飞刀的姑娘正在小解,蓦地看见一颗男人的头晃了进来,她羞愤难当,旋即掏出一把飞刀甩了过去,只当自卫。
此刻她出来看,是个老年跛子,她蹲下去将那把插在他脖子上的飞刀抽了出来,拔腿就跑,血从刀尖上滴落下来,她恐慌地再掏出一片手纸擦净刀尖,边走边说:我是自卫。
许多上厕所的女性见一个跛子男人倒在厕所门口的血泊中,都不敢上厕所了,倒退几步,然后大叫:有个男人在女厕所。赵富尚未死亡之际,从女厕所内艰难地爬至门口,浑身血污,尤其是脖子上的伤口血如泉涌。
这时,他的嘴巴在蠕动,好像还在说什么,一个熟人过来搀扶着他起身,把耳朵贴近,听他细声说话,才知道他的脖子是中了那玩飞刀的姑娘一飞刀,暗自责道:这是报应哦,谁叫你人家姑娘解手?但是到了这种悲哀的地步,不可能见死不救,熟人还是叫来了救护车。当救护车把他送至医院时,由于流血过多,抬进手术室,他就咽了气。
赵富死后,魂归阴曹地府,由于在生时罪恶昭彰,他的灵魂被逐殿收审备案受刑,数年后被牛头马面押至森罗王殿,森罗王把惊堂木一拍,喝道:赵富,知罪吗?跪地低头的赵富抬起头说:知罪,在生时,我在人间做生意干了些欺行霸市、短斤少两的错事,已受到其它殿宇地狱的种种惩罚,痛苦万分。今日到了贵殿,不知大王还要我讲些什么罪过,又该如何惩治我。森罗王从话音中听出了他的几分怨气,便说:你受到阴司刑罚,耿耿于怀,可记得当初你是怎么死的?
这话像揭了赵富的伤疤,他显出一副沮丧而委屈的样子,眼泪直流,良久突然拉开嗓门:大王,我真的死得冤枉。那个飞刀害我性命的姑娘也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哦,再说我虽然有错,也不至于把命都搭进去了。
这一刻森罗王并不凶他,只手拂长袖,站起来缓缓地说:你死得冤枉不冤枉,不由你讲。他忽然离座,步入殿前,对牛头马面讲:将这个罪魂送上望乡台,他到底死得冤枉不冤枉,看了就明白。
森罗王殿居茫茫大海的一片沃礁石上,望乡台就矗立在沃礁石不远处的一座岛屿上,登此台的都是在阳间作恶多端的亡魂,善良人的亡魂不用登上此台。一会儿,牛头马面押着惶惑不安的赵富上了岛屿,一块巨大荧屏似的神器上镌有“望乡台”三字赫然扑入眼帘,他驻足望去,“荧屏”上都是他熟悉的阳世景观和人物。
忽然,一个奇怪的现象令赵富格外注目,一排女监所门口有许许多多的男女跪在地上叫嚷,他仔细听来,大致是这样的内容:赵富是个色鬼,是个窥阴癖,是个坏蛋,他死有余辜,死了大快民心!应该快点释放用飞刀杀死赵富的姑娘,她为民除害,没有罪,有功,为什么还要关押她?她是个好人嘞……那些男女手里还举着一个个纸糊牌子,上面有一行行红黄蓝黑各色皆俱的毛笔字,其内容与他们嘴里叫嚷的一般无二。赵富听得心悸,只一眨眼,一个他在生时非常觊觎特别熟悉的红里透白的脸蛋出现了,就是那个用飞刀刺中他脖颈而夺去他性命的姑娘。
公安部门经过调查,确认她杀死赵富,是自卫行为,故将她无罪释放,她从女监所走出来时,满脸泪光,是高兴,还是苦涩?也许两种复杂的情绪都有。
赵富惭愧地低下头,牛头马面又将他押回森罗王殿,森罗王看着他说:你浏览了望乡台,再清楚了吗?你死得冤枉不冤枉?赵富跪下说:我该死。
你自食其果。押下去,森罗王一挥手,赵富又被阴差押至地狱受刑,后又转入阿鼻地狱,刑满推至转轮王殿,领投生帖,饮饫忘汤,投生东北一户贫困人家,是个男婴,但是命苦,胎生的双目失明,并且一身狐臭难闻。
此男婴取名田水生,这是因为父亲田家发在水生出生时找算命先生算过八字,说他五行中火旺,只是缺水,所以伴着水叫。可即使这样,他的火气还是过盛。水生10多岁时,田家发要他向一个算命先生拜师,学算八字,他受不得逼,耐不住性子,连天干地支都记不牢,更别说排八字,论命理,给人改关除煞指点迷津了。
算命先生斥他愚钝,他发火不干了。后来,田家发再找算命先生说情不成,不肯收他了。田家发非常恼火,拿起竹梢在门前场子里抽打田水生一顿,厉声斥道:水生,你将来靠什么为生?我和你妈百年之后有谁管你?到时候你不饿死才怪呢?叫你学算八字,你不干,你说你干什么,一个瞎子,什么也干不了。可怜,太可怜。水生双手箍住头,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说:我活一天,算一天,活不成就死。
你吧!死了吓哪一个?死了少一个祸害。田家发咬牙切齿地说,全然不顾水生的感受。水生又嚎啕大哭一顿,边哭边用拳头捶击自己的头脸,直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地肿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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