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定风波(3/3)

有灵『性』，山石草木都有得道之时，神马说话也属正常。不过，既然白马会说话，便是通了人『性』，也就意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它都知道！/p

孙悟空心中一凛，开始盘算要不要杀马灭口了。/p

“你不用盘算怎么处理我，我跟哪吒是朋友，早在他成为三太子之前就是了。”/p

“这样你都知道？”/p

“你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瞎子都感觉得到！更何况老人家我阅人无数，见多识广，察言观『色』不在话下！那天若不是我咬着你的衣角不放，你会牵我出来摆平哪吒那小魔头？”/p

孙悟空回忆当时情景，确实是白马咬着他的衣襟不放，否则他也不会把白马牵出来，也不会歪打正着跟哪吒出去，更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p

听白马的口气，似乎对哪吒非常熟悉，应该知道不少内情，孙悟空正要细问，白马又自顾自说道：“其实，我是一匹战马，跟着他们出生入死，浴血杀敌，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p

说话间，目光越过孙悟空的头顶，看向天边的流云，颇有些看破俗世，历尽沧桑之感。/p

长时间的沉默后，孙悟空终于忍不住问道：“然后？”/p

“这个……年代太久远，那时候我还只是一匹普通的战马，没有成仙，脑子不大好使，我有些记不清了……等一下！别动手！冷静！”白马猛地一缩脖子，避开孙悟空的拳头，“我只记得我的前主人不是哪吒，而是那个白衣男子！”/p

“那白衣男子是谁？”/p

“好像是姓杨，他们都叫他杨大哥。正因如此，我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杨、白、『毛』！”/p

孙悟空嘴角一抽，拂袖便走。/p

“喂，你去哪里？”白马迈着小碎步追过去，“哎！这个名字是哪吒起的！他不喜欢读书，水平也就这样了！但他们都叫得很顺口啊，我有什么办法？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叫我老白啊！”/p

见孙悟空仍没有停步的意思，老白急了，一口咬住他的衣角，含糊不清的说道：“关于哪吒跟我主人的事，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p

孙悟空停步回头：“我问你，你主人叫什么？”/p

“他叫杨……杨……”老白憋得鬃『毛』倒竖，面『色』红紫，就是吐不出后面的字来。/p

孙悟空嫌弃般的睨了它一眼：“你便秘？”/p

“你才便秘呢！奇怪，真是奇怪！”老白懊恼的踏着沙地，然后用前蹄不停的敲打脑门。/p

孙悟空隐隐觉得不对——当初马丕说到劈毁南天门的人时，也是如此，卯足了劲，却无法再往下说。转念一想，取出竹笛，指着上面的诗句道：“上面写了什么？”/p

老白看得极为仔细，片刻后，它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陷入沉思。孙悟空再次追问时，它才翻翻眼皮，不紧不慢的答道：“我不识字。”/p

一顿暴打过后，老白捂着淤青发肿的脸，趴在地上低声抽泣。/p

孙悟空强压住心头怒气道：“我再问你，那个杨，你主人现在何处？”/p

“他在……”/p

话未说完，老白突然扬蹄朝孙悟空的肩膀搭去。孙悟空不曾提防，被它压得趴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p

正要发火，老白又一蹄子按在他的嘴上，低声道：“嘘，有人过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