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厄莱多的箭(1/2)

刚落地，耳边闪过‘咻’一声。/p

抬头，银色的箭在天空分布的密密麻麻，而阳光直射根本无力闪躲。/p

顷刻间，斯蒂安浮现在我面前—他苍白的面容暴露在阳光下，浑身开始燃烧，带着我滚落几圈，撞击在围墙。/p

他压着我在墙角的阴暗面，喘息着。/p

一根银色箭斜插进泥土，他拔起来，猩红的目光注视着对面楼顶。/p

“他们果然是吸血鬼！”/p

忽然一身高喝，紧接着四周此起彼伏的回应……一瞬间，十几个传教士从窗外探出身影。/p

他们都是附近的市民—有圣母院的修女、教堂的修士，和以前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p

他们举着长弓，毫不留情的扫射着。/p

“杀死他们！”/p

“快放箭！”/p

呆在角落只会被射成刺猬—如果是斯蒂安，他一定有办法罩着黑袍在光明下穿梭—我忽的自责一时自私的行为。/p

斯蒂安的眼睛被灼伤了，他握着眼睛，浑身燃烧的火焰在进入阴凉处后迅速熄灭—就像火扑上水，一阵雾气后，烧伤迅速愈合。/p

而我已经瞬间闪进阳光里，斯蒂安感受到，恐惧的低呵：“回来—丝芙妮！”/p

我攀上了围墙，一跃而起落到楼顶，与放箭人面对面对质着。/p

放箭人翻滚一圈，迅速射出一箭，在风中划出一道凌厉的线条。/p

我险险躲过，站定—差一点就可以拧断他的脖颈。/p

岂料，他忽然得意的笑。/p

“叮！”/p

感受到胸腔的疼痛，我低下头，那里刺入一支穿膛箭，直穿的心脏。/p

他的箭可以回旋—我倒下去，在滚烫的地板仰面呲目。/p

周围围上一群人，用僵硬的铁丝网将我绑住，撤掉我的大袍，接触阳光后头发瞬间焚成灰烬。/p

然后是我裸露的脸庞—我开始怀疑头骨是否已经袒露出来—直到我再也没了动静，他们朝我扔大蒜、十字架……还有腥臭的液体。/p

有人在我身上呲尿、他们欢呼着，雀跃着消除了噩魔。/p

“另外一个让他逃脱了，可恶！”/p

“先杀了她—”/p

他们的影子替我挡住不少光线—似乎身体毁灭的速度与强大的治愈力相平衡了。/p

人群中分开一个位置—有脚步声平稳的接近，我听到放箭人冷漠的声音：“都散开点！不要挡住阳光。”/p

身体重新暴露在阳光下。/p

可恶。/p

放箭人蹲在一旁，得意的朝我吐口唾沫：“终于逮到你了。”/p

他重重的扇了我一个巴掌：“咬！还敢吸血吗？下辈子当蚊子去吧，阿门。”/p

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指尖擦燃一根，细微的火光触目惊心，听到铁皮沉闷的拖地声—有人提来了油筒。/p

浓重的汽油味使周围的教徒退避三舍，慈悲心的修女走回了修道院，不忍继续看下去，我透过一些中年人，看见了一个女人。/p

她的长相—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p

奥丽！/p

我早该想到她目睹了奥尔克莫尼与我们暴风雨下的一切，我早该想到！她的眼神充斥着对吸血鬼的恶意！她的思想、被圣母院里的那一套圣经侵蚀殆尽！/p

“奥丽……”/p

口齿不清的叫唤着她的名字，猩红的目光要把她点燃！/p

冰凉的汽油浇灌浑身，火柴离我极近。/p

我突然想到那个黑夜，被斯蒂安杀死的吸血鬼赫尔，在火焰中痛苦的嘶叫—/p

我害怕了，我挣扎着，铁丝网固定住我的全身：“斯蒂安…斯蒂安、救我。”/p

“我不想被杀死—”身体在铁丝网李挣扎，到处都没有斯蒂安的气息，烈日当空下，我自私的想要和他一起死。/p

胸口插的银箭开始燃烧，心脏的疼痛极大限制的放大了我的惨叫。/p

“噢！上帝！”/p

“乌云来了！”/p

“快把她的头割下来！”放箭人指使着手下，在浇上热油后把火柴扔在我身上。/p

我的衣服燃烧起来，有人将一把长锯抵到我的喉结，两边各拽一个人，迅速拉扯。/p

他们割开了我的皮肉，我口齿不清嘟囔着：“不……不……”/p

乌云遮住阳光，奥丽还站在旁边，低着头看着我。/p

天阴沉下来，风的拂动使人群开始躁动，他们担心另一只吸血鬼的报复，互相交谈着。/p

“真希望尽早解决，这太不让人放心了。”/p

“天暗下来了，快回屋子，把门窗关紧点儿。”/p

警惕性强的妇女大多拽着自己的丈夫孩子离开，同样劝阻奥丽早点回去，她们都是在同一个小镇长大，自然知道这个孩子一路走来的不易。/p

奥丽站在原地不动，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p

“你是维的新娘，快回去吧。”/p

圣母院里的修女扯住她往隔壁的屋子走，奥丽摇头，倔强的不肯离开：“我不回去。”/p

修女给看管她的仆人使眼色，一名大汉轻而易举将她抗在肩上。/p

她哭了挣扎大喊着：“不！我不要回去做那个老人的妻子。”所有人无视她的哭闹，奥丽又叫：“是我举报的他们—我理应受到应有的奖赏！”/p

很可惜，她的哭声很快因关上的房门戛然而止。/p

我嘴唇干涩，呲目瞧着每个人心照不宣的表情，天光一闪间，读懂了人心。/p

圣母院的修女：可怜的奥丽，她如果不做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