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歌声已朽（21）（倒v开始）(2/2)

“应该是安德烈。”黎朔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嘶哑，“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应该已经牺牲了。”/p

炎浪卷起水花，黑刃穿梭在它们之间。只是越发狂暴的蝠群几乎永无止境，黎朔战斗已久，没有外骨骼辅助，体力无法长时间支撑这么高强度的战斗。/p

很快，蝠群内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异变者，它们大部分有着厚实的皮毛，翅膀边缘生有尖刺，利爪闪着寒芒，即使是烈火灼烧也无法被击溃，不管不顾只想撕咬敌人。渴血是它们骨子里唯一存在的东西。/p

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整个下水道都被挤满，充斥着翅膀扇动的声音，真真正正成了翻滚着来袭的黑色风暴。/p

极长时间战斗下，两人落入弱势。夏一南被咬了好几口。被咬后的伤口开口很大，血淋淋沥沥从其中流下，之前和猎犬战斗的伤口大概是裂开了，温热自肩部染红了衬衣。/p

这是一场苦战，下水道的出口遥远得不可思议。在血腥味带来的极度兴奋、与体力快速消耗下，夏一南的视野变得模糊。/p

他仍能清晰知晓每一只人面蝙蝠的位置，提防它们的每一次进攻，可奇怪的是，他开始看不清它们的形象。/p

在黑刃又一次贯穿一只蝙蝠时，他只看见那只蝙蝠长着奇异的眼睛。/p

那其中是交错变化的光影与线条。/p

下秒那眼睛恢复了正常，在死亡下逐渐变得无神。夏一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对劲。/p

黎朔还在苦战，他的意识很清醒，但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让他不出一句话语。病态的兴奋窜动着，黑刃张牙舞爪，忽而间又分裂出数道，仿佛有自我意识般追逐着一只只人面蝙蝠。/p

被贯穿后它们软绵绵地往下落，在下落过程中，忽而身上的血管暴起，呈青黑色。/p

随后新的活力注入其中，尽管动作极度不和谐，歪歪扭扭的，但它们重新振翅。/p

它们在黑刃的攻击下，被感染了。/p

黎朔终于注意到了这异常，扭头喊道：“喂你……”/p

黑刃已经悬在了他的眼前，犹如毒蛇吐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