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闭府思过(1/4)
这冰丝刀穗她的确抽不断,而是她醒来那日瞧见沾在卫良和衣上的。
但此时贺桩又岂会说实话?况且,颜氏兄妹袭击她,打伤何辅,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只听她戏谑一笑,贺桩淡然转过身来,眉目含着嘲弄,“时央郡主未免也太瞧不起一个将死之人!即便我一介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奈何不了他,可在座的也是见识过何辅的身手。那日金殿之上,他的武功可不输裕王!若非你兄妹二人联手,又如何败得了他?”
颜时央面色惨白,连退几步,心知无可再争论下去,只道,“如此看来,你们南盛当真无半点议和之意,也罢,时央告退!”
这时,她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了!
皇帝赫然站起,往前走了一步,威严的嗓音在大殿半空回旋,“哼,堂堂南盛岂是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
话音一落,只见殿外一阵急促如雷的脚步声,大殿已是被禁军团团围住。
颜时央浑身散发着一股杀伐之气,回身道,“两国交战,不杀使臣,不欺妇孺!南盛难道打算背信弃义?”
卫良和眸光一闪,生怕皇帝当真一怒之下杀了颜时央。解释南理便有了说辞,挥师北上,南盛将背腹受敌。
于是,抢在皇帝开口前,冷声道,“北燕欺负内子在前,如今你不觉这番说辞可笑?不过,南盛素来是礼仪之邦,断不会做谋害使臣之事。近日京都尤为不安生,王锋卓青裴泽,护送时央郡主出城!”
王锋三人干脆利落地应道,“是!”
卫良和这般处理,南盛占了仁义礼智,自然稳妥。不过,他抢在皇帝前做决断,皇帝自然颇为不喜悦,拂袖转身落座,“北燕一事既已查清,朕也乏了,众爱卿若无事启奏,便散了吧!”
卫良和费劲心力地反驳颜时央,连同贺桩遇袭一事,圣上竟无半句决断,说好的彻查呢?
果真是利用完了就丢!
就在皇帝起身准备离去时,金殿之内忽然响起两个声音,“父皇/陛下请留步!”
皇帝寻声望去,只见卫良和与长公主容萱堪堪跪地,不由拧眉,那日在御书房,他要跟容萱说得一清二楚,大驸马犯了滔天大罪,官复原职绝无可能!
他并不想再理会此事,便望着卫良和,面上透着不耐,沉声道,“爱卿有何事啊?”
卫良和盯着面前的雪白毯子,朗声道,“臣还有一事启奏。”
皇帝微微颔首,“爱卿不妨直说。”
卫良和直言,“臣回京突袭裕王那夜,原本可将他置于死地。可大驸马突然赶来,非但不帮着臣对付裕王,反倒要刺杀于臣。还请陛下替臣讨个说法!”
萧王与容萱齐声道,“一派胡言!”
一个“私吞军饷”的罪名就够呛的了,私自放走裕王,那可是罪加一等!
萧王顿觉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这个柯景睿,到底背地里还瞒着他多少事?
莫说保住他,能不连累自己,他就烧高香了。
卫良和深眸里透着坚定,“那夜大驸马虽一身蓑衣,可臣曾与他同袍同食,他的身法,臣最熟悉不过!臣不过流落民间短短数载,却已物是人非,大驸马非但私吞军饷,还加害于臣,委实叫人心寒!”
此时,太子起身,眉梢带喜道,“这可不止叫人寒心哪!大驸马私自放走裕王,莫不是背地里有什么阴谋?”
说完,还捎带着睨了萧王一眼,眉目里尽是得意。
这回,萧王可是痛失了一只有力的臂膀。
长公主闻言,心头不由一紧,没料到柯景睿竟如此沉不住。
她放下冷下脸来,反声质问,“卫统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军饷下落不明一事,父皇尚未有论断!你又口口声声说他私自放走裕王,还加害于你,可有证据?莫不是别有用心吧?”
卫良和草草扫了她一眼,脸色凛然,厉声问道,“别有用心?臣倒是想起来了,内子遇袭前,可是接到了长公主府上递来的帖子,却又是馥云公主的马车在神侯府外候着。臣倒想问一问,长公主怎会无缘无故地过问内子起入族谱之事?”
便是皇帝,顶多也只是施个压,过问一下,也不宜干涉氏族内部之事。否则,任氏家主的地位又岂会如此受人尊崇?她一个公主,管天管地,竟还管到他内宅之事,别有用心,还不知说的是谁!
白纸黑字红印,容萱无法反驳,只得硬撑,“卫统领忙于朝政之事,怎么,本公主关心关心你夫人,还错了不成?”
没错,可谁信?
他面色铁青,反语道,“内子一出府便被北燕盯上,公主岂会有错?”
贺桩瞧着火候差不多了,她并不介意再添一把火,面上哀戚,咬着唇委屈,作势抹一把辛酸泪,隐忍道,“错也只错在臣妾大意了。”
一时之间,群臣议论纷纷,似乎对长公主的言辞颇为不满。
皇帝气怒,不悦地发声道,“萱儿,你少说两句!”
她怎会变得如此鲁莽?便是馥云,也知在这个节骨眼上,避其锋芒,她竟然还敢往枪口上撞,叫他如何保得住她?
卫良和又正色道,“私吞军饷一事,乃太子殿下上奏,臣自然不敢胡说。”
此事他再清楚不过,却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贺桩默默听着,心觉有趣得紧。
而太子亦应声附和,“悠云,皇兄知你一心想要救妹婿,但将士在边关流血流汗,拼死拼活,大驸马身为将首,不以身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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