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一辈子(3/3)
么了?刚才是你说要献身给我,这么快就变卦了?你不是说别的给不了我么?我只要你的身子,当然是择日不如撞日!”他话音刚落,不由分说低下头便要来吻她,她惊叫一声,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头往一旁侧去,声音有些慌乱,“卫良和,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她束起来的长发忽然一松,竟是他拨掉了她束发的木簪子,乌黑的长发如瀑般从他的手指间垂落下来,那样柔软的触感是曾经那一夜他与她最亲密的瞬间,与从她眼角滑落下来的泪一起落入他掌心的,最刻骨铭心最无法忘怀的温柔。
他凝看着她明若秋水的眼瞳,唇角微勾,竟淡笑起来,轻轻道:“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深黑的眼瞳里闪过一抹幽光,俯下头去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反正我最在意的也是你的身子。”
贺桩的脸色是一片苍白的颜色。明亮的眼瞳里满是哀凄,“我没想要伤过你!”
卫良和的身体微微一僵,想着这半年来,每夜漫无边际的寂寞,他只强逼自己绝不能手软,唯有抓紧她,急切地低头去吻她的嘴唇,啃咬着她的唇瓣。
贺桩承受着他密不透风的深吻,只觉脑子成了浆糊,混沌不清,呼吸困难
卫良和猛然拉开她,凝望了她片刻,乌黑的眼瞳针尖般缩起来,透出寒意,手指一松,反倒放开了她,唇角微勾,那平淡的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冷漠,“贺桩,你记好了,凉玄逸是死是活,全掌控在你手里,你再犹豫不决,误了时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紧紧地捏住手指,只觉得自己的心往下飞速地沉着,就好似连天和地都开始旋转起来,她甚至不敢相信,那个声音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的,她的声音颤抖着,只一字一字地问,“你要我陪你多久?”
卫良和看着她,目光深邃,双眼炯亮如燃烧的火炭,竟似有火星子迸出一般,他笔直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地回答她。“我要你一辈子。”
他的话就好象是一个牢笼,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她曾经安之若素,逃脱了如今又被他捉了回来。
原来兜兜转转还是要回来,但她实在不知前路还如何走下去,她的声音泛出无奈的苍凉,泪如雨下,只说了一个字,“好!”
男人心知不宜逼她太紧,伸手递给她一块帕子,只道,“今夜你就好好在府里歇息。允阔和尚恩也有好一阵没见你了。我出去一会儿。”
他的行动力一贯强,贺桩知他这会儿准备召见何辅他们,着手营救凉玄逸一事了。
贺桩点头,擦了擦眼泪,道,“你小心些,还有,多谢你。”
男人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醉情楼若有什么东西舍不下的,你只管吩咐卫准着人去送来。”
话音一落,他便唤清莲拿披风来。披上就出去了。
若说真是只因贺桩,凉玄逸可是卫良和正儿八经的情敌,他自认没有那个大肚量,竟会救他。
不过正如贺桩所说,凉玄逸倒真是不可多得的奇才,这几日与宸王商讨朝政之事,宸王也多次提及,要留凉玄逸一命。
若说那凉玄逸,他也只在对贺桩一事上犯浑,宸王早属意于他,且他也确有一番高瞻远瞩,明里背弃家族,可凉府早被圣上视为眼中钉,连根拔起怕是早晚之事。
凉玄逸有这个自觉,比起圣上大开杀戒,自己动手反倒仁慈许多,但凉府的人,包括皇后与长公主也没意识到这一点。
贺桩在侯府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陪着一双儿女,殊不知外头已变了天。
太子与凉家合谋陷害先太傅一家,以及凉府卖官鬻爵的那些丑事一经宸王上奏,登时引起轩然大波。
皇后在金殿之外,苦苦跪了三个时辰,但圣上意已决,朝堂之上呼风唤雨了三十余载的凉丞相这回不得不死,甚至等不到秋后问斩。而容恒一则弑师,二则陷害胞弟,罪不可赦,难堪太子之任,是以,褫夺太子一位!
圣旨下得如此之快,令许多人措手不及!
卫良和嘴上说是出去一会儿,但贺桩一连盼了三日,也没把他盼回来,反倒是长公主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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