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三哥黑店斗恶鬼(7/10)
看,越觉着有些不妙了,柳三哥虽无大碍,却总是在人丛里身形闪动,东削一剑,西劈一剑,象是不敢与恶鬼正面交锋,挂在胸前的左臂却一点都动弹不得,看来伤得真不轻呀。最后,明显已是体力不支,进攻的招数越来越少,只是勉为其难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每出一剑,看来极其平常,极其简单,却往往能将恶鬼逼退三舍,气得哇哇怪叫。
其实,他完全有机会与时间溜走,这时,谁都忘了这辆马车里藏着个人呢。
同花顺子躲在车里,心里真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太操蛋了,柳三哥在拼命,自己却在马车内看热闹,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不能跑,要跑,我同花顺子还是个人么,太不仗义啦!
他一握剑柄,就想打开车门,冲出去拼命,可总觉得浑身软绵无力,头有些发晕,这五毒mí_hún香,真他妈的邪乎,都好几个时辰了,药力还未消退!要真冲出去,简直就是送死,死到没啥,就怕被这些恶鬼吸了扒了抽了掏了,那真是件不堪设想的事啊。
三哥啊,真不是我同花顺子怕死,是怕死了后,让这些恶鬼给糟蹋得不成人样啊。
正这么想着,就见左腕包扎着绷带的吊死鬼,提着单刀,喘着粗气,退出战圈,跑到马车旁歇息来了。
吊死鬼嘴里嘟哝道:“姓柳的真神啦,看着要完蛋了,却放不倒他,要放倒了他,老子就给他吊在旗杆上,示众三天。”
吊死鬼杀了人后,爱把尸体吊起来吓唬人,所以江湖上给了他一个外号,叫“吊死鬼”。
吊死鬼的背,正好靠在车窗上,车窗上有条细缝,他没发觉。
同花顺子心里一乐,送死的来了,他屏住呼吸,悄悄拔出长剑,对着窗缝,双手握着剑柄,拼尽全力,从窗缝里,猛地捅了出去。
“啊”,吊死鬼一声惨叫,长剑穿过他的脊背,直没至柄,一低头,见胸前多出一截剑刃来,便用双手死死抓住剑刃不放,同花顺子用劲想把剑抽回来,一时却又抽不回来,这么一来,吊死鬼的胸前与双手鲜血喷涌而出,顿时死了过去。
吊死鬼这声惨叫,惊动了黑河恶鬼,吸血鬼对身旁的火烧鬼道:“过去看看。”
火烧鬼一点头,撇下柳三哥,提着朴刀,直奔马车,跑到近前,见吊死鬼双手抓着一截剑刃,搭拉着脑袋,已是死了,一时有些犯傻了,怎么回事呀?
正在此时,突然剑刃一闪,不见了,吊死鬼,出了口长气,一头栽倒在地,“咔嚓”一声,马车的车窗关上了。
啊,马车里有人!火烧鬼明白,是马车里的人杀了自家兄弟,不由得大怒,扬起朴刀便向车窗砍去,火烧鬼人高马大,他这一刀,有数百斤之巨,便是再结实的车窗,也会粉渣末碎,“砰”,一声闷响,怪了,朴刀竟弹了回来,由于用力过猛,朴刀险些脱手飞出,他双手的虎口都震出血来了,车窗却纹丝儿不动,连个刀疤都没留下。
咦,这马车是什么材料打的呀?似木非木,似藤非藤,似钢非钢,似铁非铁,牢不可破,坚不可摧,这第二刀就不敢再劈下去了,心头却怒火难消,一抬眼,看见驾车的黑骏马了,心道:不是说,柳三哥的马跑得快吗,老子今儿个让你没个跑!
火烧鬼扬起朴刀,向黑骏马砍去,黑骏马大黑前面有车停着,见火烧鬼红着眼,要砍自己,想跑,奔了两步,就让前车顶回去了,大黑急了,仰首惊嘶,“呜溜溜”的嘶叫声,盖过了大院内的打斗叱喝声,在凌晨的大院里回荡。
柳三哥此时,仅凭着丹田的一口真气,在与黑河恶鬼游斗厮杀。
天已渐亮,马厩大院内的景物已清晰可辨,他在游斗中,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火烧鬼刀劈马车的一幕,他看见了,当火烧鬼第二次举起朴刀时,知道爱马大黑不妙,便将左臂从胸前的绳套里抽了出来,剑交左手,右臂袖口一抖,指间已夹了一枚柳叶镖,与他正面交手的恶鬼见了,大惊失色,忙向后飞掠,倒退丈余,以为柳三哥又要祭起飞镖,一镖封喉了。
此时,吸血鬼正好在柳三哥背后,他脚下一点,疾扑向前,一刀向三哥背后砍到,这一刀是吸血鬼的杰作,叫作“黑河开背刀”,快狠猛恶到了极点,最是趁人不备,突然袭击的妙招,不知有多少成名英雄,倒在他这开背刀下,一刀下去,一分为二,场景恐怖,惨绝人寰。
吸血鬼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三哥。
柳三哥脚尖一拧,人滴溜溜一转,已向一侧闪开,吸血鬼一刀落空,柳三哥左手长剑一抖,剑影一吐,剑尖直刺吸血鬼心脉,吸血鬼大惊,疾地一个泼皮赖地滚,幸喜他见机得快,逃过了胸口一剑,却在肩头挨了一剑,顿时,鲜血狂流,喷涌而出。
柳三哥指东打西,其意不在吸血鬼,他全心关注的是爱马大黑。
与此同时,随着疾转的身形,柳三哥驱动丹田最后一口真气,右臂一扬,咻,柳叶镖锐啸飞出,带出一道森寒夺目的光弧,声音尖锐,令人耳膜生疼,直向火烧鬼的朴刀射去,当,一声暴响,柳叶镖击中朴刀,碎成了粉末,朴刀的刀身竟也击得歪曲了,这声暴响,震得众人心头又是一颤,火烧鬼陡然觉得虎口巨震,鲜血直流,那柄朴刀的刀柄,生出一股大力,竟被击得脱手飞出,咣当一声,落在三丈开外,火烧鬼立脚不稳,被柳叶镖的余力带得象醉酒一般,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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