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三哥黑店斗恶鬼(8/10)
脚下一绊,跌坐在地,一时竟跌懵了。黑骏马大黑驾着车,从火烧鬼身边跑开了。
这一幕,如今的黑河七鬼,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千变万化柳三哥不愧为当今天下第一剑客,要不是身受重伤,我等早已身首异处了。
一剑一镖,同时施为,一口真气,两样用法,俱各精纯至极,威力无穷。
这时,马厩大院外的栅栏门口,突然暴发出一阵喝彩声:“好!”呼声雷动,夹杂着暴风雨般的掌声。
黑河七鬼大惊,以为柳三哥的救兵来了,回头一看,却是些看热闹的闲人,便不加理会了。
原来,天一亮,许多住店客人离店,要到马厩大院来牵马套车,却见栅栏大门从里栓上了,大院里柳三哥单人独剑与黑河恶鬼斗得正酣,地上还躺着两具尸体,众旅客既不敢进院取马套车,又不愿离去,慑于黑河九鬼的淫威,便静悄悄站在栅栏大门的外面,隔着栅栏看热闹,当看到柳三哥亮剑镖飞的精彩时段,不由得喝起彩来。
黑河七鬼俱各面面相觑,看看带头大哥吸血鬼的脸色,似是在说;“大哥,走吧,这戏没法唱啦。”
吸血鬼肩头淌血,手握单刀,飘身后掠,扒皮鬼急忙上前,用匕首割开他肩头衣服,为他敷药裹伤。
吸血鬼一手握刀,双眼死死盯着柳三哥,怕他突然向自己发难,走还是不走?这个问题太纠结。
走,不甘心;不走,太危险!
突然,他哈哈大笑,道:“弟兄们,看哪,柳三哥的脸白得象纸啦,他左臂的袖口在淌血啦,哈哈,旧创崩裂,血流不止,看哪,他快不行啦,围住他,别让他跑啦。总帮主的话没错,柳三哥的末日到啦!”
原来,柳三哥为了营救爱马大黑,不惜驱动丹田最后一口真气,将体内所有的昆仑混元真气,全凝聚在了一枚小小的柳叶镖上,从指间沛然掷出,情急间,他竟忘了自己身有刀伤,失血过多的残酷现实。
在右臂飞镖的同时,他左剑出手刺向吸血鬼,一时兴起,出剑太重,将肩头旧创崩开了口子,一时流血不止,更是雪上加霜,大伤元气。
他试着一提丹田真气,却一无所有,根本无气可提,只觉得胸口烦恶,令人窒息,不由得喘息越来越粗重,一阵眩晕袭来,几乎难以站立,忙用长剑撑地,支撑身体,时下,柳三哥已是命悬一线。
吸血鬼大乐,竟忘了肩头伤痛,举着单刀,喊道:“弟兄们,看哪,柳三哥越来越缺痒啦,哈哈,喘的,跟拉风箱一样一样的,就他缺痒,咱们弟兄不缺痒,哈哈,我就不信他能逃得出黑河九鬼之手,黑河九鬼,遇上倒霉,三哥今日,说没就没啦!”
吸血鬼一挥手,其余六鬼都向柳三哥步步紧逼,象狼似的,准备对猎物再一次发起一波撕咬,就连火烧鬼也提着柄歪刀赶来啦,谁都想抢立头功,可谁都有些怕,怕柳三哥再拉几个垫背的。
这可不好说,柳三哥尽管已人命危浅,朝不保夕,其招数却依旧深不可测啊。
要不是柳三哥身受重伤,失血过多,象他们这些二流杀手,根本就不是对手,早被解决了,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只见柳三哥脸色苍白,嘴角带笑,额头汗水涔涔,喘着粗气,笑一笑,嘴唇蠕动着,已听不清他在说啥,左臂的袖口被鲜血染红了,滴着鲜血,左手倒握剑把,长剑支地,支撑着身体,右手袖口一抖,食指与中指间便多了一枚柳叶镖,他举起夹镖的手,柳叶镖的锋芒在晨光里折射出耀眼的寒光。
他举镖的手在抖,镖尖的锋芒,森寒刺骨。
众鬼见了不由得倒退数步,只要柳三哥手臂一扬,不知谁又要倒霉了。
场内鸦雀无声,栅栏门外的观众也鸦雀无声,掉根针都能听见。
突然,听得一声怒吼:“黑河恶鬼,老子跟你们拼啦。”同花顺子,手握宝剑,打开车门,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他这回想通了,人死了就了了,死后的事,哪管快不行了,我是纯爷们,怎能袖手旁观,柳三哥那么仗义,让我脱身跑路,说啥也得帮他一把!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美名照汗青,能跟三哥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开心。
同花顺子一咬牙,就冲了出去。
同花顺子体内余毒未消,跑了几步,膝盖一软,就栽个跟头,连宝剑也撒了,爬起来,捡起宝剑,又跑,跑了几步,又栽了。
黑河七鬼回头一看,起初一惊,后来见来人跌跌撞撞的模样,哄地笑了,吸血鬼道:“又来个送死的。”根本没拿他当回事。
正在七鬼嘻笑时,猛然间,又是一声暴喝:“看枪!”
吸血鬼连头都没回,笑道:“大概又有一个人活得不耐烦啦。”
只见从栅栏大门外,飞进四条人影来,为首一人,是条精壮汉子,手握长枪,枪头一颤,直搠诡计鬼后背,他身后跟着一名手使双刀的女子,女子身旁,紧随着两个手握宝剑的年轻后生,四人身手矫健,来势迅猛。
精壮汉子枪头乱颤,直奔诡计鬼后背,诡计鬼疾地转身,手中峨嵋刺一圈,将枪头一拨,猱身而上,嗖,疾点汉子前额阳白穴,变招极快,出手狠辣,岂料汉子身子一侧,闪过来招,枪杆一横,枪尾一摆,一记“乌龙摆尾”,砰,扫中诡计鬼前胸,打得诡计鬼折断了三根肋骨,连退三步,坐倒在地,双刀女子,飞身落地,刀尖一撩,正中诡计鬼颈项,鲜血飞溅,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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