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 黄金鱼与白条子(3/7)
,玄武查了一通,未查出南不倒来,龙长江输了五万两银子,南极翁带了银票,骂骂咧咧的跟着崔大安走了。你说,龙长江晦气不?白白丢了五万两银子。”白脸人道:“那算个啥,对龙长江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黄脸人道:“也是噢,其实,对南极翁来说,也只是个小数目,听说,他手中鹤杖里,藏着巨额银票,富可敌国,他妈的,跟他们一比,咱哥儿俩,真跟要饭的差不多。”
白脸人道:“比要饭的还不如!比啥比,人比人比死人,货比货只能扔,你小子安命吧,省得搔心。”
黄脸人道:“唉,在果园值守了一夜,一个清早,想消停会儿,喝杯酒都不行,又被头儿支到山里蹲坑来了。”
白脸人道:“在老妖狼手下做人,真没劲,老子真想一走了之,难不成看在赵公元帅孔方兄的面上,算啦。”
黄脸人道:“可不是咋的,要不是给的钱还行,打死老子也不干。”
白脸人道:“昨晚,上峰指令,柳三哥、南不倒及他们的同伙来了,让咱俩去果园蹲守,今儿,一个老早,却又指令说,南不倒扮成一个又穷又丑的老太婆,就在方圆二十里之内活动。让咱俩去山里蹲坑,一经发现,马上向帮主禀报。妈的,发个指令,也像老太婆撒尿,滴滴嗒嗒,一点不利索,靠,你就不能一口气把指令全说啦,连发号施令都不会,还想号令江湖,一统天下呢,依老子看,那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黄脸人道:“嘘,白哥,小心祸从口出。”
白脸人想想也是,伸长脖子,四下探看一番,噤声了。
南不倒听了,吃了一惊:也许,那个农家老二以为太爷将我救走了,逃走后,就去禀报龙长江,龙长江带着马队,追上了太爷,岂料,太爷在农家茅舍内没认出我来,管自走了,龙长江搜查了马车,自然没搜出人来。农家老二带着人,又到农家茅舍去找我,没找着,却找到了我的衣裤,知道我没卸装,索性变成丑婆娘,混迹江湖,偷偷跑啦,于是,他把这个情报又卖给了阴山一窝狼。
这个农家老二不简单哪,黑白两道通吃,两边都有他的人,看来,老龙头之死,跟这个老二脱不了干系。
黄脸人接着又道:“今早,接到头儿指令,小弟一愣,心想,昨夜,白哥‘海罗地网’打着的那个叫花婆,会不会就是南不倒哟。”
白脸人瞪他一眼,道:“别说啦,这话要传出去,老弟脖子上的吃饭家伙就得掉,老子也跟着倒霉,咱们已去树下看过了,丑婆娘早就跑没影啦,再说,要还在,真是南不倒,咱俩不是她对手,一个也跑不了。都怨你,要是老子将她杀了,这回听说是个丑婆娘,返回去,洗巴洗巴她的脸,兴许还真是呢。要不是,也心定,不后悔了。”
黄脸人道:“如果人头不在了呢?”
白脸人道:“你小子真会抬杠,跑开一会儿,怎会不在!”
黄脸人道:“白哥,那可不好说,要真是南不倒,那颗人头比黄金打的还值钱呢,背不住有人捷足先登,抢先一步,捡去领赏了;再说,果园里人迹罕至,也有可能,被野狗狐狸叼走了,上哪儿找去!”
白脸人道:“你小子真败兴,啥本事没有,就会瞎扯,说到头,这事就败在你手里。”
黄脸人道:“能怪我吗?”
“嘿,不怪你怪谁,莫非怪老子!”
黄脸人道:“当然不能怪白哥,要怪,就怪我老婆,生小子就生呗,天下生小子的媳妇多着呢,又不是光你一个,千里迢迢,带个口信来干嘛,累不累,再说,这个口信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南不倒落网的那天来,人们光知道负负得正的道理,却不知道正正也能得负,这下可好,好事跟好事撞上了,把财运硬给撞跑啦,草,我那老婆是个败家娘们,老子回去,休了她。”
白脸人道:“你小子还当真了,如果叫花婆不是南不倒呢,你岂非是既破家,又败财了,阿龙阿龙,两头脱空,那就亏大啦。”
黄脸人道:“咦,白哥说的在理。其实,小弟心里气不过,只是说说而已,见了老婆,心一软,可能会变。”
白脸人道:“别说啦,再说下去,肠子悔青了不算,说不定还悔蓝了呢,时青时蓝,肠子要断,既来之,则安之,既失之,亦安之,宠辱不惊,荣枯皆忘,坦然面对,心若死灰。人的命,一会儿一变,心不能变,要跟着变,太受伤,伤着心了,人死得快。”
黄脸人道:“哟,看不出呀,白哥,你真成仙啦,小弟修炼不到如此境界。”
白脸人道:“修炼不成,也得修,莫非去死啊?!许多事,即便去死一百回,也成不了。命里没有莫强求,懂吗?”
黄脸人道:“懂是懂,心不甘啊,发财机会,十分难得,许多人,几十辈子也碰不上一回,如今,玉皇大帝可怜咱哥儿俩,给了一次机会,一生一次,一次一生,却一念之差,失之交臂,这口气,哥咽得下,弟无论如何咽不下。”
南不倒听得清清楚楚,知道那张网叫“海罗地网”,夜里,自己险些死在网里,她想上去教训教训他俩,却又不敢靠近,生怕树上张着网呢,那网绳是暗绿色的,跟树皮树叶的颜色差不多,网张树上,很难发觉,况且,要没有黄脸汉起了善心,我早已死于非命了,说起来,还欠他一条命呢,算啦。
啥时候,得把黄脸汉的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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