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 黄金鱼与白条子(4/7)
还了,管他是谁呢,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天经地义,欠了不还,不是滋味。得,不提了,江湖上的债,能还不能还,还得看机缘,不是你想还,就能还的,也不是你想赖账,就赖得了的。
南不倒这么想着,悄悄后退,想绕道走人。
正在此时,听得白脸人悄声道:“嘘,闭嘴,兴许南不倒来了呢。”
南不倒听得分明,头皮一炸,对这张怪网,她算领教了,正经有点怕,心道;莫非,我被发觉了?走人!脚下一点,人如燕子一般,向一旁,斜斜飞出,身法轻盈,穿枝拂叶,风过无迹,悄无声息,刹那间,已在两丈开外,看看身上并无网绳,总算松了一口气,正在愕然,只听得附近“啊呀”一声惊呼,白脸人呼道:“逮着了,兔崽子,看你往哪儿跑。”
南不倒大惊,再看自己身上,并无“海罗地网”,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黄脸人在附近喊道:“白哥真行,跟着哥,就能发财,这网不是打鱼的,是打黄金的呀,网里果然兜着个人啊。”
白脸人叹口气,道:“哎,不是叫花婆,是个愣头青呀。”
黄脸人道:“定是南不倒的同伙,看,还佩着剑呢,值钱,跑了条大鱼,逮着条小鱼,总比空手回去好。”
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啥玩意儿,我是要饭的,两位大哥,我不是南不倒同伙,是个要饭的,快,快把我放啦。”
是顺子的声音,顺子中招了,南不倒悄悄靠近。
黄脸人笑道:“咋整的,咱俩尽碰着要饭的啦。”
白脸人道:“要不怎么说,要饭的有钱呢。”
顺子道:“你俩咋就不信呢?”
白脸人道:“见过要饭的带着打狗棒的,没见过要饭的带着宝剑的。”
黄脸人笑道:“他会说是防身用的,白哥。”
顺子道:“要咋说,你俩才信呀。”
白脸人道:“咋说都不信,这回老子学乖啦,夜里,南不倒说是阜阳丐帮的,这回,你是哪的呀?”
顺子道:“我,我不是阜阳的,我是东北三棵树的。”
南不倒已经靠近,躲在树后一张,见一株大树上,悬挂着里,身悬半空,拼命挣扎,那网越收越紧,最终,像裹粽子似的,将顺子裹得动弹不得。
顺子道:“两位大哥,行行好,把我放了吧。”
白脸人左手拽着网绳,道:“听口音就知道你是东北的,小兔崽子,干啥来啦?”
顺子道:“要饭嘛。听大哥口音,也是东北人呀,哥是哪的?”
白脸人道:“咱俩挨得近,绥化。”
顺子道:“是嘛,那就好,乡里乡音的,听着就亲,老乡见老乡,……”
黄脸人接着道:“背后扎一枪。”
顺子道:“不能吧,这还能算个人么,即便不帮忙,也不能乱扎枪呀。”
黄脸人道:“是嘛,乡里乡亲的,满嘴跑谎话,见一个骗一个,骗死人,不偿命呀。”
顺子道:“黄哥,哪能呢。”
黄脸人道:“咦,你咋叫我黄哥呢?”
顺子道:“那位大哥脸白,该叫白哥,你脸黄,我想该叫黄哥。”
黄脸人道:“你就不能叫金哥,金哥才好听呢。”
顺子道:“也行,那就叫金哥吧,请金哥高抬贵手,放了兄弟吧。”
黄脸人道:“这事白哥说了算,金哥是跟班的,求金哥,基本没用。”
顺子道:“白哥,行行好,放了兄弟。”
白脸人问:“你到南京干啥来啦?”
顺子道:“找柳三哥、南不倒呀。”
白脸人道:“找到了,报给水道,好发财吧?”
顺子道:“咦,大哥咋知道的。”
白脸人道:“都这么说,昨晚碰到南不倒,也这么说。骗得老子心一乱,就把她放了,老子吃一堑,长一智,这回不能上当啦,不管是阜阳的,还是三棵树的,老子的心,不乱啦。”
黄脸人道:“白哥,不跟这小子罗嗦,杀了他,咱俩领赏去。这回,得利索点。”
顺子道:“南不倒被你俩抓住啦?”
白脸人道:“怎么,心疼啦?”
顺子道:“骗人,我才不信,一个正常的人,既抓住啦,就不会放,兄弟要是抓住了,就带她去见龙长江,要关要放,是姓龙的事,兄弟只是脉息朝天,要银子,哈哈。”
白脸人道:“你竟敢说老子不正常?!”
顺子道:“白哥,你听岔啦,我的意思是,白哥根本就没抓住南不倒,象白哥这样一等一的能人,说把南不倒放了,没人能信。”
白脸人朝顺子瞪一眼,道:“别装啦,同花顺子,你不就是柳三哥的徒儿嘛,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老子的法眼,老子早盯上你啦,嘿嘿,想不到吧,今儿栽在老子网里啦,即便是柳三哥,落在网里,照样死路一条。”
说话的功夫,南不倒已移步到白条子身后的灌丛。
黄脸人道:“白哥,宰了他,交差去。”
“嗖”一声,从怀里掏出匕首,就要动手。
“急啥急,性急吃不了热豆腐。”
“咦,怎么,白哥心软啦?”
白脸人道:“人要积点德,这可是你说的呀。”
顺子道:“对,积德延年,可不能动不动就杀人呀,杀人者,必被杀。”
黄脸人道:“呸,这回老子算是明白啦,可不能有妇人之仁,昨夜,小弟仁了一仁,财神爷跑啦,白哥,你可不能重蹈覆辙呀。这样吧,你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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