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回传手艺师父尽全能 清障碍徒弟使阴招(3/9)
慢练习,就算我家的条件允许,几年时间很快过去了,我这一辈子也就彻底完了。不瞒你说,这几年为了我的婚姻问题,家里把难做扎了。母亲为此眼睛花,兄长为此掉头发;姐姐亲友法用尽,一个弟弟难成家。我妈天天要招待媒人,我隔三差五地就要见面,回回事情不得成。
师傅呀,我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求你拜师学艺的。我想,只要学门手艺,有了一技之长,这种情况才有可能改观。还望师父大发慈悲之心,收下我这个徒弟吧!我会永远牢记师父的大恩大德,终生感激不尽。’
我这人同情弱者,本来心就太软,听他说到这里,实在不忍心拒绝。”
他老婆接着说:“他一心软,可把我害苦了。我这人就是前半夜的瞌睡,劳累一天,刚黑就得睡觉。自从收了这个徒弟,把我整得半夜以前没睡过觉,每天晚上,夜深了还得给他师徒做吃的。”
常大伯诧异地问:“怎么,他收个徒弟,与你晚上睡觉的啥事哩?”
他老婆接着说:“他连缝纫机都没摸过,一窍不通,出门就没办法带,我老汉只能叫他每天晚上到我家来学。我们五口人住了一个房子,缝纫机就在炕下让他学着踏空机,空机踏顺了又穿针打线踏布条;然后再手把手教着踏衣裳。一个炕睡着三个孩子,还得腾出半个让他学着画图,我每天都得陪到半夜以后,给他们做的吃了,把徒弟送走才能睡觉。”
长须怪接着说:“就这样,我们把时间白费上,缝纫机白磨上,成本白摊上,吃的白贴上,坚持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算把机子踏顺,基本能做条简单的裤子。这样一来,我出门做活带着他才不算太过尴尬。
那时候的手艺人,一天吃了喝了两块五,裁缝还要自带机线,实地上能落两块钱,比在生产队里挣几毛钱的劳动日强多了。
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大都特别注重平均,自己挣不上的钱,也不允许别人挣。对我害眼红的人特别多,生产队也就管得越来越紧了,不但农忙时候不准出门,农闲时也百般限制,想法刁难。”
他老婆又插话说:“我在这种情况下又给他说:‘他爸,我看这人交不过。队上不让出去,咱就不去了,安心在农业社里劳动吧,别人能过去咱就能过去。你出去带个徒弟,人家主人也嫌哩。干脆就此罢手,就说你也没办法了,让他另谋出路吧。省得教个白眼狼,到头来咬你一口。’
我老汉当时自能地说:‘谁说我没办法啦,我的办法多着哩,这点困难难不倒我。咱要教徒弟就得教成,怎么能弄半途而废的事哩?’
于是,他就日鬼倒棒槌地在家里成道开啦,自己买布做成衣。结果把徒弟训练出来啦,自己落个投机倒把还不满足,又煞费苦心地给他说媳妇。”
长须怪接着说:“他那时虽然能做活啦,有我在没人相信他,婚姻问题还是不能解决,我不能眼睁睁地看自己的徒弟打一辈子光棒。”
他老婆又抢着说:“他凭着多年来的阅历和名望,到几十里路以外,自己威信最高的村里说通了一个姑娘,以帮忙剥棉花为名引着来,让他们晚上在生产队的场坢里见了面。再叫了几个人和我们一起帮腔说合,终于打通了姑娘的思想顾虑,应允了这门亲事。他又打铁趁热,啥事都不干啦,把姑娘送回去在那里住了几天,给姑娘家里人说得天花乱坠。姑娘吗,迟早都是要出门的,有这么有本事的女婿,这么理想的家庭,那还有说的啥哩?姑娘父母当时点头同意,并决定了订婚日子。”
常大伯忍不住说:“这就好,你给他教手艺确实费了心啦?也给你造成了许多损失。帮他说这个媳妇倒还顺当,好像没有作多大的困难。”
长须怪继续说:“我也觉得自己的威望高,没费多大的事就帮他把最害头疼的事办成了。然而,远非如此,老鼠拉锨把,大头在后边。谁能想得到,落个满脸臊,女方提出要退婚,男方阵营乱了套,兄长跺脚连声叹,她妈叫着要上吊。全家有人没办法,徒弟来把师父叫。我听此言忙思考,亦觉大事不太妙,连夜跑到徒弟家,百般劝说不见效。
他几个哥还在我跟前说:‘唉!你咋能把事办成这样子哩?早知那边这么难说话,咱就不办这粘牙事。’他妈接着说:‘你是娃的师父哩,可不能撂下不管呀!我德友这回的事再瞎了,我就不得活啦。’
我听他们说话的意思都在怪纹地说:‘说媒都是为好哩,事情有变故,不在里边找原因,有啥好抱怨的。我给徒弟说媒,又没图谁的几七几八。你们弟兄五人,姊妹六个,老五已经二十七啦还没成家,这种情况在目前的农村还有吗?有也是个别有特殊情况的人。据我所知,在我收这个徒弟之前,你们家天天要招待媒人,你兄弟三天两头见面,回回事情不得成。那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些老哥人家的本事哩?’
他哥一个个面红耳赤,她妈一个劲地苦苦哀求。我安慰着她说:‘婶婶放心,我出面说的事,没有那么容易瞎的。我就是工不上,活不做,也要下功夫了解一下,先找出症结所在,然后对症下药,非把这事办成不可。’
于是,我就向生产队请假,队长认为我说媒是假,想出去做活是真,不予批准。我咋说都不起作用,只好私自走了半个月,终于把人引回来了。”
他老婆又插话说:“给人家把媳妇引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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